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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京都內城的圍城不臨大事則徹夜不關;好在清晨時分街面上沒什麼人跡,可以讓她跑得無所顧忌;好在她還是個孩子,跑得再狂野,即便有零星的一兩個早起的城內居民看見她喘著粗氣一路狂奔,也不會感覺太奇怪。
奔至狼牙城北門之前,莫葉還隱隱覺得,伍書不願意與她同行的原因是因為剛才的小矛盾,他心裡有了惱意。但等她到達北門時,她才覺得是自己的想法太孩子氣。
伍書站在北門的旁邊,見她來了後,他右手一抬,手裡有一枚東西朝城樓上飛去。片刻後,城樓裡傳來輕微的一聲脆響。
緊接著,平整之中透著嚴謹氣息的城牆表面,忽然“噌噌”幾聲,露出一節節匕首的刃口來。那些匕首的排列,令莫葉看著有些眼熟。下一刻,伍書就挾緊了她的腰身,帶著她抬步如飛。
伍書的腳尖點著那些鋒利的刀刃,如踏在石階上時一樣平穩,又不太像踩在堅硬石階上時那樣沉重,而是每次的腳尖與刀尖一碰,他的身形就會拔高一分。他有靈活身法,而那列刀鋒上似乎也帶著一種助力,送他步步高昇,直要衝上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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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棺槨裡只有他的一顆頭
莫葉是第一次被伍書帶到建築物上這樣的高度,事實上除了負責在這座城樓上巡視的兵士,她亦是第一個以極為普通的身份登到這座圍城頂端之輩。
這樣的高度讓她感覺有些害怕,然而當她一側目,看見大片皇城落入自己俯視的視線範圍時,那些樓宇林立成一塊一塊的四方體,在如此壯闊中透著莊嚴與華美的景觀前,她地心神不由得為之震撼,微微凝滯。
但她沒有足夠時間徹底欣賞這樣的壯麗景觀,因為挾著她貼牆而上的伍書在剛剛躍上城頭後,身形驟然反轉。他的雙腿交叉勾起,似乎是以什麼線狀物作為依著點,就這樣在城牆的另外一邊筆直下墜。
速風襲面,讓人連睜開眼睛都會感覺有些困難,而最難受的還是那種身形忽然反轉所帶來的頭部壓迫感。
人體在急速下墜的同時加諸了這種倒掛過來的感覺,彷彿自己的臉皮和眼皮都要脫離了顱骨掉下去一般,著實難受。莫葉倒不會擔心伍書可能失手將她滑落,但她還是有些難受的選擇閉上了眼睛。
墜下城牆的速度要比上牆快速多了。不過,當離地面還有丈許地時,伍書將時間和距離掐得極準,腳尖在那根幾近透明的細絲上交錯一絞,他的身形因之在空中一滯,於這一瞬間,他已經一個空翻立於地面。
這一次他沒有放下莫葉,而是繼續這麼挾著她,往那重重皇城裡飛奔而去。
感覺身形恢復了正常的直立狀態,腳下也似乎著了實地,莫葉這才慢慢睜開眼睛,就見自己在伍書鐵一樣雙臂的箍緊下,以近乎非人的速度穿行在一重重的樓牆之間。
伍書行過的地段,見不著一個宮人的影子,只有建制厚重但又可以從屋簷牆角等處的細節裡看出精緻考究的宮廷建築。儘管如此,莫葉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這裡……已經到皇宮內部了吧?不少字為什麼不繞行呢?萬一被衛士看見怎麼辦?”
剛剛縱身翻過一道宮牆,正沿著一側牆角微矮著頭快速行走的伍書對此只在嘴角擠出兩個字:“不會。”
莫葉閉上了嘴。她不再說話的初衷是不想打攪伍書穿行皇宮時的注意力。這時候他要是出了問題,倆人也許要一起陷入困境之中。
厲蓋權力雖不小,但這一次他沒有說讓莫葉可以抖明排場的去忠烈陵祭拜,那麼這其中一定是存在他的難處的。而他的這份難處最明顯的表現就是,他未能控制宮裡所有宮人都可以對她視而不見。這一點,莫葉可以理解一部分,所以在剛才要出發時,她雖然會任性妄為,但並沒有任性到底。
暫時壓抑了心中的問題不再說話的莫葉開始注意到伍書行走的路線,基本上全是縱行。這就意味著他要不停翻越橫排的宮牆,同時也表明,他在兩牆之間的巷道里停留的時間是極短的。
巡視的宮廷衛隊一定是挨著一條一條的宮中街巷行走,所以衛隊要麼會與伍書臉對臉的碰上,要麼就是永遠的分別走在兩條道上。而以伍書的聽力之敏銳,前者對於他來說,基本上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與此同時,莫葉也明白了伍書不走外圍,轉揀建築密集之處行走的原因。他這是在利用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