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七年前發生的事。然而因為朝廷對於此事主動的存有保密態度,外加此地最終也沒有建設成為商業繁華區,人流量不大,所以時隔幾年之後,便少有人聊及此事,也少有人對此事感興趣。這些過往就如砌在牆裡的石頭,安靜冰冷的壓在了地底下,被一片翠竹緊密交織的根莖掩蓋。明明只是幾年前發生的事,乍一被人全盤提起,竟像是塵封了很久似的。…
或許只有等到哪一天,未名湖的湖水不再幽綠,不再對人的視覺和身體造成影響,這一片地方自然會成為熱鬧商區,才會有人在此對於此地當年的創舉熱烈討論吧!
不過這不代表現在就不可以有人知道和提起此事,不過是提的人非常少罷了。而當岑遲甫一提起此事,兩名考慮事情的態度完全不似女子那般狹隘的相府護院頓時感覺震撼不已。
然而一路上令這二人感覺震撼的事,好像也就是這一件而已。
這主要還是因為岑遲的回答,都是面對小薔而言。封、田兩名護院雖然一路同行,但一句話也沒有插嘴。而小薔,只是相府一個侍女,能問出什麼大問題?多的不過是女子心懷的那種瑣碎的問題。
待到一行四人到達小廟,就連這種瑣碎無聊的問題也沒有了。
到達廟門後不久,岑遲和小薔都沒身於小廟緊湊層疊的建築之後。刀不離身的兩名相府護院無法入內舍,呆在素靜室內的倆人終於感受到了真正的無聊與枯燥。這一路行來,心裡剛剛對岑遲燃起的一絲敬意也被這種無聊與枯燥沖淡了,更關鍵的一點,是他們忽然對岑遲產生了另外一種看法。
在剛才那番一共只有兩句話的對話之後,桌旁對坐的封、田兩人都沉默下來。
他二人既是透過丞相史靖的考驗,擔過重任的人,其心性當然不同於相府一般僕役,至少不是嘴碎話多的那種型別的人。然而沉默不代表他們心中沒有思考,片刻之後,那坐於桌左,之前先開口的相府護院封九又說道:“我很不解,這樣的才子怎麼會喜歡來這種地方,跟一名和尚成為好友。”
“誰知道呢?”端正坐在桌子右邊的相府護院田七,此時正垂目望著擱在膝上的那把佩刀,隨口應聲道:“府裡的那些上賓似乎都有各自不同於常人的愛好,咱們只能對相爺安排的事盡責,其他事情哪管那麼多。不過,這位岑先生真是好脾氣,似乎正是因為常與僧佛接觸,才會比較淡薄,這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希望他別淡薄過頭了。”封九忽然笑了,說道:“如果他因此心生出世想法,相爺可能會頭疼的。”
“你想太多了。”田七將目光從膝上橫刀上收回,側目看向隔壁,微微搖頭說道:“我倒覺得只有想不開的人才會遁入空門,這是一種逃避的行為。而我不認為像他這樣頭腦的人輕易會想不開什麼。相爺有那麼多問題找他請解,他每逢都能有應對,怎會讓自己陷入那種窘境。再從根本上來講,咱們不該懷疑相爺的眼光。”
“那倒也是。”封九聞言微微一笑,“淡薄也可是生活常態,是我因地思遷了。不過,轉念想一想,倘若岑遲與那和尚話語上的交流多了,會不會他沒什麼事,那和尚卻要還俗了?”
“這話可不能隨便說。”田七目露一絲異色,微肅了臉色,緩緩說道:“溪心在這廟裡的威望是很高的,而這座小廟以及溪心的這種威望,也是獲得了當今皇帝的認同的,咱們還是不要隨便在這件事上開玩笑。”
“那好,不開玩笑,咱們再說點認真的。”自開口以來言語就有些輕佻的封九斂了臉上笑容,頓了頓後就壓低了些嗓音地肅容說道:“你知道嗎?去年岑遲離開相府,在外遠遊了差不多一年時間,在此期間,老四老五一路上都是與之形影不離,以便盡到相爺交託地護衛之責。然而在他快回相府的最後一段日子裡,老四和老五在這小廟裡待了幾天,由一個意外機會,他們發現溪心的武道修為,遠比外人言傳地要高几倍。”…
田七聞言訝然道:“雙方交手了?”
“那倒沒有。”封九搖了一下頭,“你知道的,這所小廟不允許身攜利器的人進入。老四老五是負責暗中保護岑遲,但也只是匿身於廟院外,沒有步步緊跟。然而他們沒有料中途碰上不明來歷的另外一路高手,在將要交手之際,溪心出來了。”微微一頓,他才說完最後一句話,“溪心只是略有展露,另外那一路高手便自個兒退去了。”
田七沉吟起來,又問道:“可知道那路高手是衝誰去的?”
封九想了想後說道:“既像是衝溪心來的,因為他們可能跟我們一樣不知道溪心的真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