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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部分

井然民生和諧的帝京頗為震驚。

官方肯定是要將兇徒繩之以法的,並且很可能要憑此事順藤摸瓜的徹底端掉一窩殺手團體,可真當官方將此事劃上日程時,又不得不承認此事頗為棘手。甚至還透著絲詭異。

現在官方派出的查案人員已經全都斷定此事是殺手所為,並且還能確定此人的身份,正是下河郡郡守大人生前非常信任和尊敬的一位白衣客卿。

此白衣客卿在郡守府為客多年,平時除了與郡守大人以知交好友的身份客居,還被郡守大人邀請為其兩個兒子的西席先生,主教音律。但在郡守大人遇刺的轉瞬,那位白衣客卿即身蹤渺然了。

從慣常角度來看,客卿在這個時候走人,無疑會給自己帶來無窮嫌疑。但如果換一個角度來思考,此事又實屬正常。客卿身為殺手。刺殺任務完成後立即走人實為明智的選擇。作為一名專業殺手,應當早就束起了過正常人生活的想法,客卿的身份本就是一種偽裝,在正事達成之後,當然沒有必要為了保護自己的身份清白而留下做什麼辯解。

估計這位白衣客卿的臉孔已經被許多人認熟了。但不可排除這是其偽裝之一。即便眾人之中的確有人能眼力卓然的認出他來,他若今後不在世間出現,認得他的人也沒有機會再行指認之事了。

或許到了若干年以後,此殺手還會在進行下一次刺殺任務中,以另一種身份出現在茫茫人海,但到時還有誰能準確認出他來呢?

下河郡命案的案底已經很清楚了,可官方負責查辦此事的官員卻感覺很頭疼,兇手似乎就在眼前,但又彷彿隔著一堵透明的牆,找不到突破的門窗穿過去揪住他。

而此兇徒逃脫律法制裁的依託。似乎正就是時間。…

此案如果不抓緊時間儘早破除,待那殺手回到了他來的地方,很可能就真如針落大海,要鎖了他伏法就更是難比登天了。

此殺手似乎也很自信自己能掌握這一點,所以在殺了郡守大人之後,割下頭就走了,連屍體和割頭的刀都沒有處理掉。當有人發現兇案現場時,就看見還穿著官服的一具無頭屍體和一把刀就在府衙後堂地上血泊中,殺手的行動精簡隨意卻又無懈可擊。

但當此事從下河郡漸漸傳到京都,雖然關於白衣客卿的描述經眾口相傳而變得模糊,到了京都時已只剩“白衣人”這一描述,可蕭淙在聽聞此事的第一時間,隱約已經猜到了這殺手的來路。

早幾年他在給一個江湖人治傷時,聽那江湖人說起過一個隱秘的殺手組織。如今南昭大地被王氏新君漸漸治理得法制清明,前朝遺留的人頭買賣這一惡劣問題已經得到很大程度的肅清,殺手組織被官方剿滅的、以及為求自保而自行解散的有很多,但在如此嚴明地法規治理下,還能儲存下來的殺手組織,必定是極為厲害的存在。

那江湖人在蕭淙的藥廬養傷期間,為排解無聊時日,就偶爾聊了此事,蕭淙隨意的聽了,即便他不關心這些事,但還是留意了那江湖人的幾句話,只因為那幾句話裡提及的殺手組織,是為殺手中最強悍的一撥。

這個殺手組織很神秘低調,可但凡知曉了它的人,輕易都難以忽略這段認識,因為這是個在如今已極少存在的敢接單刺殺朝廷命官的組織。

自改朝換代之後,當今新君為穩定國家大腦,最嚴令禁止的就是新舊兩撥官員之間的互相謀殺。而當今皇帝的確有在這類事情上掌舵的本事,早些年買兇殺官的事絕大部分被皇帝使人查出真相,這間接使殺官這種事在殺手組織看來成為最高風險的人頭生意。很自然的,官頭也成了最昂貴的貨品,而總有人想做一本萬利的事。

那江湖人所言的那個殺手組織已經存在了很久,而且久歷江湖的人大多能數得清,近年來幾個懸而未清、讓皇帝異常憤怒的官員被殺案,就是那個組織裡的殺手乾的,但與現今正在為下河郡命案發愁的官差心情一樣,即便是知道那個殺手組織的江湖人也不清楚,這組織的駐地究竟在哪裡。

(619)、不速之客的身份

蕭淙的行醫方式雖然不受醫界認同,他自己也有些挑剔,為了避免麻煩纏身,他不會輕易出手為別人治療,但只要是能透過中間人找到他的病人,他亦不會睜眼見死不救。 無論如何,作為醫者的義務和底線他是有的。

所以在幾天前,當那個中毒深重的白衣男子被一個衣著打扮無比邋遢的車伕帶到藥廬來時,蕭淙立即對其展開治療手段,並且是毫無保留的全力施救,只為挽留住一條性命。而在那個時候,蕭淙其實已經開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