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28部分

桌上,竟赫然發現自己的視線與那幅畫仍是筆直而望。

莫葉忽然有些意識到一個問題,當這張書桌的主人端坐於書桌後時,只要微一抬眼,就正好能看見那幅畫。

——這樣的視覺角度,是不是暗指那幅畫存在某種特別意義呢?

莫葉對那幅嚴格意義上來評價、應該不成畫的畫軸的質疑與猜測,其實從寬宏角度來講,方向是對的,但此時的她恐怕很難看透那幅畫的細節處。因為那幅畫內裡能表述的意義。幾乎與她的生活和所學沒有半縷掛鉤。

更何況此時的她實在是太餓了。思維有些發散,實在不適合進行這麼周密嚴謹以及重複線條的思考。

或者她此時更該思考的是另外一件事,怎麼從這兒出去。出去後立即找家飯館,吃飽了才有力氣想事情。

咂牙允舌吞嚥了十幾口唾沫,自欺欺人的先以此頂頂腹中飢餓感,莫葉便跳下了書桌。她猶豫了片刻,接著就將自己的裙襬撕出幾條布帶,把牆上那幅畫軸揭下捲起綁在背上,然後又自桌面筆架上信手抽了幾支筆揣在腰間,再從袖囊中掏出那隻小盒子。

瞅準了屋頂一處三角梁木,莫葉指尖振力,小盒子第一孔口細絲一樣的小繩如激泉迸出。被她甩了上去,如長蛇一樣緊緊纏在那一截梁木上。

隨後,她的身形微微下蹲,又“噌—”一下躍起至半空,與此同時握著盒體的手扯弦一抖,藉著小盒子裡那種特製極細絲繩本身的張力,再往上騰起身數尺,另一隻手長伸向上,成功勾上了房梁。…

攀上丈餘高的房頂對於現在的莫葉而言並非難事,只是她餓了許久,氣力略有減退,所以初登房梁,禁不住歇了片刻,喘了幾口氣,同時暗暗罵了幾句:真不知是哪個缺心眼的,想得這是什麼事?把自己關在這兒這麼久了,居然連口水都不給喝?

歇夠了,莫葉開始著手正事。為了預防萬一,小盒子投出的細繩還纏在房樑上,並未被她立即收回,她就這麼一手緊緊抓著小盒子,另一隻手則自腰間拔出一隻毛筆倒捏著,以筆筒輕輕戳了戳房頂蒙的那塊黑色防潮隔塵麻布。

……

……

封九明白了田七話裡的意思,也深切明白了自己剛才地推斷實在有太過沖動的地方。而自己權衡利害的能力很是狹隘,也是大不如與自己對坐的這位七哥。

封九因此還有些懷疑起來自己那個還沒落到實處的推測,是否是虛妄的了。

然而,當他陷入沉默中時,田七心裡倒是燃起一絲好奇。在這間角房裡安靜了許久後,他忽然開口打破了這種沉默,心中的好奇意味也沒有遮掩的沁入話語之中。

“小九,我聽你剛才話裡的意思,似乎你對於溪心可能會影響到相爺利益的事,有了你自己的推斷?”

封九聞言抬起了微垂的頭,考慮了片刻,也猶豫了片刻,終於輕聲開口:“這個設想還很模糊,如果……”

他還沒將那個如果說完,就忽然有些突兀的閉上了嘴。田七見狀卻沒有追問,而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似的,立即轉頭朝門外看去。

沒過多久,門外的石子路上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田七很輕鬆就認出那個踏著碎步走來的女子正是岑遲身邊那丫環,封九亦是如此。兩人對視一眼後,就一同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兩人以為是岑遲與溪心下午的講禪活動已經結束,準備回去了,但等他二人走出角房,卻並沒有看見岑遲的身影。略聊了幾句,他倆才知道岑遲應該還有一會兒才能回去,三人便一同回了角房暫歇。

這三人在相府中待的時間都不短,而在田七和封九的眼裡。還只有幾歲就賣身相府為奴的小薔容易讓他們看見自己曾經的影子,年紀相差不大的他們也容易產生共同話題。儘管以往在府裡,田、封兩人與小薔身處不同的位置,做著不相關的事情。但是他二人對小薔還是要多出一份與對其他相府僕人不同的感情。

所以這三個人願意坐到一起打發一段無聊時光,期間氣氛不會太單調,總能聊些什麼。

而當小薔自自然然的說及她在禪房裡聽溪心與岑遲講禪的過程,最後還沒有遮掩的說到自己居然在蒲團上睡著過去的事時,封、田二人皆是陪她清淺的笑了幾聲。那種笑聲並沒有絲毫輕浮的意味,三人就像異姓兄妹之間聊起家常一樣的和氣自然。

小薔所述的講禪過程在封、田兩人聽來,也是感覺枯燥的,但他們內在修為精湛,且心神更是比常人毅定許多,倒不會像小薔在禪房裡時那樣睡著過去。不過這要是擱在別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