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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部分

然而一路上令這二人感覺震撼的事,好像也就是這一件而已。

這主要還是因為岑遲的回答。都是面對小薔而言。封、田兩名護院雖然一路同行,但一句話也沒有插嘴。而小薔,只是相府一個侍女,能問出什麼大問題?多的不過是女子心懷的那種瑣碎的問題。

待到一行四人到達小廟,就連這種瑣碎無聊的問題也沒有了。

到達廟門後不久,岑遲和小薔都沒身於小廟緊湊層疊的建築之後。刀不離身的兩名相府護院無法入內舍,呆在素靜室內的倆人終於感受到了真正的無聊與枯燥。這一路行來,心裡剛剛對岑遲燃起的一絲敬意也被這種無聊與枯燥沖淡了,更關鍵的一點,是他們忽然對岑遲產生了另外一種看法。

在剛才那番一共只有兩句話的對話之後。桌旁對坐的封、田兩人都沉默下來。

他二人既是透過丞相史靖的考驗。擔過重任的人。其心性當然不同於相府一般僕役,至少不是嘴碎話多的那種型別的人。然而沉默不代表他們心中沒有思考,片刻之後。那坐於桌左,之前先開口的相府護院封九又說道:“我很不解,這樣的才子怎麼會喜歡來這種地方,跟一名和尚成為好友。”

“誰知道呢?”端正坐在桌子右邊的相府護院田七,此時正垂目望著擱在膝上的那把佩刀,隨口應聲道:“府裡的那些上賓似乎都有各自不同於常人的愛好,咱們只能對相爺安排的事盡責,其他事情哪管那麼多。不過,這位岑先生真是好脾氣,似乎正是因為常與僧佛接觸。才會比較淡薄,這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希望他別淡薄過頭了。”封九忽然笑了,說道:“如果他因此心生出世想法,相爺可能會頭疼的。”

“你想太多了。”田七將目光從膝上橫刀上收回,側目看向隔壁,微微搖頭說道:“我倒覺得只有想不開的人才會遁入空門,這是一種逃避的行為。而我不認為像他這樣頭腦的人輕易會想不開什麼。相爺有那麼多問題找他請解,他每逢都能有應對,怎會讓自己陷入那種窘境。再從根本上來講,咱們不該懷疑相爺的眼光。”

“那倒也是。”封九聞言微微一笑,“淡薄也可是生活常態,是我因地思遷了。不過,轉念想一想,倘若岑遲與那和尚話語上的交流多了,會不會他沒什麼事,那和尚卻要還俗了?”

“這話可不能隨便說。”田七目露一絲異色,微肅了臉色,緩緩說道:“溪心在這廟裡的威望是很高的,而這座小廟以及溪心的這種威望,也是獲得了當今皇帝的認同的,咱們還是不要隨便在這件事上開玩笑。”

“那好,不開玩笑,咱們再說點認真的。”自開口以來言語就有些輕佻的封九斂了臉上笑容,頓了頓後就壓低了些嗓音地肅容說道:“你知道嗎?去年岑遲離開相府,在外遠遊了差不多一年時間,在此期間,老四老五一路上都是與之形影不離,以便盡到相爺交託地護衛之責。然而在他快回相府的最後一段日子裡,老四和老五在這小廟裡待了幾天,由一個意外機會,他們發現溪心的武道修為,遠比外人言傳地要高几倍。”…

田七聞言訝然道:“雙方交手了?”

“那倒沒有。”封九搖了一下頭,“你知道的,這所小廟不允許身攜利器的人進入。老四老五是負責暗中保護岑遲,但也只是匿身於廟院外,沒有步步緊跟。然而他們沒有料中途碰上不明來歷的另外一路高手,在將要交手之際,溪心出來了。”微微一頓,他才說完最後一句話,“溪心只是略有展露,另外那一路高手便自個兒退去了。”

田七沉吟起來,又問道:“可知道那路高手是衝誰去的?”

封九想了想後說道:“既像是衝溪心來的,因為他們可能跟我們一樣不知道溪心的真實修為;又有些像是衝著岑遲去的。因為他們也許不知道暗中有人在保護他,總之不會是找廟裡的和尚。幾十個吃齋唸佛的和尚平淡至極,沒必要驚動那樣的高手直接殺到廟裡去。老四老五回來後說,當他倆與那兩個高手正面碰上後才能感覺到。他們應該是在追未名的第三路人,但他們也只是感覺到那第三路人的氣息而已。”

“這麼說來,那匿跡而走的第三路人,其武道修為,比老四老五還要強上一點,這倒是有些奇了。”田七屈指敲了一下桌面,停頓了片刻後才注視著封九的臉,又說道,“相爺應該已經知道此事,自然會有算策。只是我不知道。你告訴我溪心的武功高深莫測。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直接了當地說吧,我覺得溪心不像是一個和尚。”封九微微眯眼,又補充說了一句:“也許。他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