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這明顯不符合燕家人辦事的脾氣,燕家總會的那些骨幹經歷了這麼多年風雨,可不是白活過來的。
阮洛此時心裡有著百般頭緒,並全都蒙上了一種質疑的色彩。而此時王熾的心情也有些漂浮,因為阮洛問的那個問題,在今天他終於決定對這個後生說出來。
“也不能全算是遵循,準確的說,這是一次需要冒些險的合作。”王熾緩緩開口,臉上的微笑漸漸斂沒,“在今日之前,只有兩個人知道這件事,並且他們都像今天的你這般,臉上面現掛著質疑。”
阮洛臉上的質疑神情變成了驚異。
“我最好的兩個朋友都擺出了那種臉色,倒叫我也禁不住質疑。”王熾收起撐在桌沿的雙手,右手向左、左手向右的絞著探入袖中,那形象看上去與舉止端正莊重的帝王偏移了太多,他此時的樣子更像一個大家族裡正為一件事的決定與否犯難的長者,“今天來到你這裡,看見你也是這副樣子,我感到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覺得我這次來得沒錯。”
……
……
遞完邀請帖,從魯家出來的莫葉心情頗佳,因為她去魯家,湊巧岳家家主也在,兩張帖子正好一起遞上,省了她再跑一趟。
這樣一來,下午本來有些緊湊的時間頓時松閒出來一截,莫葉的腦海裡頓時又浮現出晌午剛離開餘家茶館那會兒思慮的種種疑難。
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莫葉暫時壓下腦海裡那些錯綜複雜的念頭,因為她覺得這些想法只能用實際行動來得出結果,而若反此道而行,只怕自己思慮過重,弄得神經錯亂都未可能尋得收穫。
而倘若計劃將這些質疑的問題排上行動日程,無論是在京都找人,還是離京遠遊,看樣子是每一件都急不來的。
倒是阮洛的加冠大禮之期近在眼前,還是多留心這件事吧!至少先辦完這件事,自己離京遠遊的計劃才好提到檯面上來與阮洛商議。
心有定計,雜念自清。
未有過多斟酌,莫葉就選擇了下一步去找阮洛,這幾天自己一直忙著送帖子的事,無暇跟得他太緊,不知道他這兩天是不是又恢復了以前某個時段天天將自己關在書房的那種生活狀態。
魯家離阮洛的書店不太遠,這中間的路程,只用去了不到一刻鐘時間。然而當莫葉的視線已能觸及書店大門時。她看見了一幕讓她覺得存在些古怪的畫面。
阮洛的那兩個侍衛從什麼時候開始,竟轉職成書店兩尊看門大神了?
這兩名漢子可是阮洛用心挑選,並送去武館培養過的。丟在門口看門有些大材小用了吧?難道是他們跟得太近,觸了阮洛的不悅?這就更不好說了。因為與阮洛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性格多麼平穩的人啊!
莫葉心下這麼想著,但腳下步履不但未停,還加快了些。
她這一走近,那兩個“門神”立即發現了她,兩人臉上的表情頓時豐富起來,但總結起來就一個意思。示意她別過去。
莫葉愈發覺得奇怪,她倒真沒走進書店,只在大門口駐足,然而她面對那兩個阮洛的保鏢。開口說的第一句話非常的直接:“兩位大哥辛苦了,我家兄長在不在裡面?”
兩個保鏢先是一怔,旋即又是暗自鬆了口氣,其中一人連忙順勢作答:“公子不在。”…
阮公子對眼前這位莫姑娘雖然很好很照顧,但現在他在裡頭面見的可是當今皇帝。莫姑娘最好還是得迴避一下。剛才那兩名來自大內的高手也已經給過提醒,皇帝來這裡的事情不可聲張,所以這兩個保鏢正愁怎麼做好這一點,又可以不必直說。
眼下這個回答真是太簡單、太輕鬆、又太應時事了。
見這保鏢回答得這麼幹脆,彷彿迫不及待等著對她說這幾個字。明顯有趕人的意思,莫葉心裡當然存疑。不過她還不至於把這兩個保鏢當賊揣度,所以心下雖微生質疑,嘴面上也只是又問了一聲:“知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好像是去找金老闆談生意去了吧。”
“他回家了。”
兩個保鏢異口異聲卻在同一時間回答道。
也許是因為皇帝陛下的突然到來,讓他二人過於震驚,此時此刻情緒上還有些沒有歸位穩定,兩人合作的默契度也因此生了錯離,才會對莫葉的問題給出兩種說法。
顯然只有說回家了才是最穩妥的,因為回家的阮洛才最有可能不帶上他們一起走,可無奈的是另一個人又說他去約金老闆,這回答無疑撬翻了另一個人的說辭,且因此自己的話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