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葉看了一眼坐在床上,微微皺著眉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阮洛,又側目看了石乙一眼,忍不住說道:“你說他折騰自己?不是你強拉著他出來的麼?不然可能就沒後頭這些事了。”
石乙聞言怔了怔,旋即攤手道:“我本來是去找你的,你要是早些回來,我也不會扯上他了。”
眼看著兩人這就要起爭執了,阮洛深吸了口氣,終於開口道:“你們別爭了,我沒事,等會兒便回去。”
“沒事才怪。”見著阮洛此時出言勸解,石乙嘴面上卻是毫不留情,“心肝肺胃腎,哪一樣疼起來不是要掉人的半條命?醫女大人,你說是不是?”
葉諾諾忽然回過神來,她本來就坐在床沿,此時又朝阮洛湊近了些,眼裡已盡是擔憂神色,輕聲問道:“胃還在疼麼?”
“還有點……”阮洛遲疑了一聲。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絕對沒法當真。”石乙立即拿話堵他,“至少得按照三倍數來理解。”
葉諾諾盯著阮洛看了一會兒,果然見他臉上的微笑有些面前。她有些急了,想了想又道:“要不然我去喊我爹來,他一定有辦法。”
“我沒事,你別去了。”阮洛忽然伸出掖在被子下的手,拉住了正要起身的葉諾諾,“我再休息一會兒就回去了。”
感覺到他手上的溫暖,在離開被褥下那個暖和環境的圍繞之後,很快指尖便有了涼意,葉諾諾知道此時的他身體狀況並不好,可她勸不動阮洛,最後只能將目光遞向莫葉。
莫葉看見這一幕,不開口問也知道她在想什麼,末了卻是一嘆,然後調轉目光看向了石乙,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什麼辦法了?”
石乙怔然說道:“你這突然一問,也太嚇人了吧!我能有什麼辦法。”
“你如果拿不出辦法,怎麼可能這麼心情自在的損人。”莫葉目光緊盯著石乙,似乎已將他的心思看透,“這可不像你。”
“我沒你想得那麼善良。”石乙口頭上雖然這麼說了,實際卻是翻箱倒櫃起來,很快在衣櫃裡找出一隻枕套,信手扔給莫葉,又道:“等著。”
出去了一趟,沒在外頭耽擱多久就回來了,石乙手裡多了一副針線和一把剪刀,擱在桌上,他又對莫葉說道:“把枕套剪掉一半,做個可以收緊的口,誰擅長針線活,你們兩個看著辦吧。”
“你這是要我縫一隻布袋?”莫葉抖了抖手中的枕套,疑惑了一聲。
“對,還要快,不用考慮在上面繡花,我等會兒來拿。”石乙說完,沒有再耽擱,出門去了。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走遠,葉諾諾這才側目看向莫葉,忍不住問道:“他真的有辦法?”
“辦法他肯定是有的,只是不知道能否奏效。”莫葉在說這話的同時,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阮洛,心裡忽然想起石乙剛才那“作弄自己”之說。
阮洛在作弄自己?
莫葉眼底滑過一絲疑色,但她並未深思此事,旋即站起身,走到桌旁拿起剪刀。…
“我來……”葉諾諾知道莫葉要做什麼,看見這一幕的她已然坐不住了。
“你會麼?”莫葉反問了一句,話雖這麼說了,不過她的語氣裡可沒有絲毫別的意思,說的是實情。
剛剛站起身的葉諾諾果然猶豫了。
針線活她真的不擅長,以前她被父親強行要求在女學學習,都只學了點補襪子的針功,三年前離開女學,正式跟著父親學醫,這針線上的手藝不但沒有再精進,就連之前學的那點補襪子的功夫都丟了不少。
因為平常生活裡基本逢不上能用到這門功夫的地方,葉府所有的針線活都讓那兩位廚房大媽包辦了,葉諾諾倒也不覺得,不會做針線活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如今事到臨頭,人又杵在阮洛面前,她倒忽然記起女學裡教的那些禮儀廉恥,覺得自己身為女子,有些地方真的做得太差勁。
悻悻然坐回床邊,瞅了一眼莫葉,見她坐於桌旁,片刻功夫裡已經把針線都穿好了,葉諾諾心裡的愧疚更重了,不但沒有再開口,頭還越垂越低。
阮洛剛剛塞回被子裡捂熱了的手又伸了出來,輕輕牽了一下她的袖擺,微微一笑,道:“讓她去,她的手藝也未必就比你的好。”
葉諾諾聞言愣了愣神,旋即“噗—”一聲笑了起來。
另一邊,正在認真穿針走線的莫葉聽到這話,也是愣了愣,旋即抄起桌邊的一卷絲線砸了過來……
只是做一個可以收緊一邊口子的布袋,而且這袋子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