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接親只是她和阮洛妄下地猜測?這個覺悟此時浮現於腦海中,實在令人惶恐。
“燕鈺的做事風格,是極少做虧本買賣的。”沉思片刻後的阮洛徐徐開口分析,“他每天那麼忙碌,不像是能抽時間給一個寒門學子辦親事的人,除非……燕鈺此番來意,在我看來,恐怕對那年輕人來說,是劃出了一條有些殘酷的道路。”
莫葉微訝失聲:“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我不想幫你,也正是考慮這一點。”阮洛嘆了口氣,“燕鈺親自來這一趟,怕是懷揣考驗那個年輕人的心思居多。這樣一來,如果我出面將那年輕人擊敗,便可能相當於在他未來的東主面前,削他面子。沒準……這門親事因此真的分了,燕家也會改變了收編那年輕人進入計算組的決定。”
的確,這一行人此番到來,接親的態勢還不太明朗,沒有聘禮、儀仗、官方批文,可能真只是一個未落實的幌子。
經阮洛把他心裡的疑慮展開來說,莫葉也已意識到此事當中蘊藏的某種可怕意義。可能毀掉那個年輕人的前程?還是可能毀掉謝漣漪下半生的幸福?站在這樣的路口,迎戰與避戰都是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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