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在腦海裡囂張的笑著說。
‘啊,伸二,’上條微笑的幅度更大了一點,‘參與歷史我不知道。’
他頓了頓,看著重新復活,又開始對著冷笑的薩拉查粘上去的戈德里克,和站在一邊微笑著看著他們一來一去的赫爾加。
‘不過,接近目標的感覺,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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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春天到夏天,再到秋天和冬天,從丘陵到平原再到海岸線。拜幻影移形所賜,四個巫師帶著三個孩子的足跡在英國的土地上越來越深,越走越遠。
啊,對了,這個時期這片土地還不叫作英國呢。
蘇格蘭,英格蘭,威爾士……在這些土地上,戰爭和貧困充滿這個視野,人與人的戰爭,國與國的戰爭,民族與民族的戰爭,入侵與保衛的戰爭。
以及,教廷與巫師的戰爭。
在這些戰爭,貧苦,鮮血,疾病構造的對於上條而言近乎蠻荒粗陋得不可想像的背景上,四個抱著同一目的的巫師,在進行他們的旅程。
給與幫助,尋找助力,探訪密境,與那些同樣隱世的黑暗生物談判,獲得支援。
用他們的一切力量,去實現目標。
構築一個在這個時代,能夠成為巫師們的最後庇護所的城堡。
而在這樣的旅行中,他們之間的友誼,也在不停的加深。
戈德里克豪爽開朗,薩拉查理智冷靜,赫爾加溫柔包容,上條則邏輯縝密,總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給於他們支援。
而他的戰鬥力,同樣也讓另外三個人輕鬆了不少。
“Raise Skeletal Mage。”(1*)隨著男人低沉的聲音,倒下的屍體一陣蠕動,森然的骨架瞬間掙脫了皮肉的束縛。隨著令人噁心的撕裂聲和脫落的血肉,早已失去生命的骨架 以另一種形式站了起來,綠色與兩白的光球從它們手中拖曳著長長的尾線衝著剛才還並肩戰鬥的己方砸了過去。
對方的追兵立刻亂了陣腳,不是誰都能看見死屍突然變成白骨再爬起來還能面不改色的。甚至有幾個膽小的騎士馬上尖叫了起來,倉皇的從戰馬上滑了下去。
上條放下手,看著自己製造的成果,頗為滿意的眯起了眼睛:“啊啦,這次是毒素和閃電啊。”
“……無論看幾次我還是覺得,”戈德里克表情複雜的看著瞬間亂成一團的追兵,“……你的趣味傾向實在是……”
“實在是什麼?”抬手再給那群騎士丟了一個恐懼詛咒,上條微笑著側過頭。
“不……沒什麼……”男人的微笑實在太溫和,溫和得讓戈德里克一身冷汗的把接下去想說的話直接嚥了下去。
難怪薩拉查說戰鬥中的上條才是他們幾個裡最不能招惹的那一個。
上條水樹是個很溫和很好脾氣的男人,這點誰都不能否認。雖然有時也會流露出冷冽的眼神,但他多數時候的確都是笑眯眯的樣子,那樣溫文爾雅的微笑不用於薩 拉查貴族式的優雅,而是一種更加平易近人的,能讓人產生信賴和安心感的表情。但他就連戰鬥時都保持著這樣的微笑這點,卻讓人不敢恭維。
特別是,在使用他最喜歡的大規模殺傷性法術,或是死靈魔法的時候。
戈德里克的臉上劃過一絲說不出的複雜神色,他總覺得在收割生命的時候,上條的表現既不是仇恨也不是憤怒,甚至不是狂熱,而是一種淡漠中略帶輕微愉悅感的,就好像完成了一個不太重要的任務一樣的清淡表情。
就好像他只是給一盆花澆了水,或是捉去了曼德拉草葉片上的害蟲一樣。
他並不重視生命,戈德里克看著男人重又轉向戰場的,淡然,甚至可以說是悠閒的側顏,心中有一絲隱隱的不安。
不過他立刻就將這些情緒甩了出去。不重視也是應該的!畢竟眼前的是我們的敵人,是騎著馬拿著長槍的真正的惡魔!對付這些殺了我們的親人,燒燬我們的村莊的劊子手,本來就不用顧及什麼!
薩拉查戰鬥的時候還是一臉冷笑呢!
慘叫聲和雜亂潰逃的馬蹄聲傳來,戈德里克趕緊凝神將注意力轉回了戰場,心中的不安也被眼前的局勢很快擠了出去。
他沒有看到上條在他轉頭看向戰場的時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
‘沒想到這小子感覺很敏銳嘛~’
‘啊,伸二,這個也許就是野生動物的直覺吧。’
‘不過水樹,又用死靈系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