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我受到了召喚,還是什麼的。”
“嘿,聽好,甘乃迪,我也讀過你以前讀的形而上學的玩意兒,記得嗎?是我借給你所有關於唐旺(著名的印地安巫師)及雷霆(Rolling Thunder,著名的印第安治療師,他將印第安人的古老智慧引介給白人,為兩種文化帶來重大的整合)的書,還有當阿瑪斯(Ram Dass,北美著名的靈性導師,把印度傳統的靈性哲學整合後,傳播到北美)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我送你入場券的,記得嗎?”
“對,我記得,你幹嘛提醒我?是我忘記謝謝你還是怎麼了?”
“不是,我只是說,也許那些玩意兒灌滿了你的頭腦。我認為你是把自己的解釋套在那個報紙廣告上了。”
“可是這個人是真的。”我提醒彼得,“他跟我講過話。”
“對,他叫你滾蛋,他根本沒說要做你老師,也沒說自己是大師或什麼的。他只不過是個老瘋子,專門吊你這種無知的人的胃口。”
“謝謝你對我自信心的支援,朋友!”
“我只是一個很關心你的朋友——你知道我是多麼為你擔心!老天,我討厭看到你做這麼離譜的事。你媽媽老是說你的想象力過剩——記得吧?”
“對,我記得,她每天都說——幾乎跟叫我少與你為伍的次數一樣多,她說你對我有不良的影響。”
“偉人總是受到誤解,特別是被他朋友的媽媽誤解。”彼得像個長久受難的聖人一般嘆了口氣,並且用手扶著前額。
“真希望這條路也是我幻想的一部分。”當我們又在路上折騰時,我埋怨著,“總有一次,我車子的消音器也會掉了。”
當我們到達茅舍時,我帶著五臟六腑被攪動的恐懼走向茅舍。在反覆敲門以及彼得不敬的嘲笑和裝腔作勢之後,顯然那人並不在家。“像那種人會跑到哪裡去呢?”我的朋友一臉狐疑,“看來在這裡並沒有什麼可供人娛樂的事情,像他那種人會如何排遣他的時間呢?”
“我不知道,也許他去採漿果或什麼的,或許他在跟動物講話……”
“人跟動物有什麼話可講?跟一隻鹿或一隻土狼會有什麼可以說的?我猜那種對話一定十分有限,你說呢?”
“也許他在打坐。”
“也許他去看電影。”彼得跟我唱反調,“如果我住在這裡,我知道我一定會這麼做——我會花很多時間看電影,你看看這兒這麼破!”
“好吧,反正他今天某個時間應該會出現在這兒的。”我言不由衷地說。
“那我開車回去,把你留在這裡好嗎?”
“什麼?”我吃驚地問道。
“當然囉!”彼得說,“你不是要在他門口露營,向他證明你是個傻瓜——我是說,證明你是個誠心的真理追求者吧?”
“萬一他不回來呢?向一位根本不在場的人證明事情又有什麼用呢?更何況這裡晚上會很冷的!”
“哼,一點兒信心都沒有。”他嘲笑著,“來吧,讓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嗯……好吧!”只有一絲猶豫,我就同意回去了,“可是我下星期一還要再來。”
“你怎麼能確定這個人有東西可以教你?”開車回去的路上,彼得繼續不停地刺激我,“他告訴過你他沒有——這怎麼會像是個靈性老師呢?上帝啊,任何人都可能把那則廣告寄給你,因為你有好多朋友都愛玩惡作劇的遊戲。”
“你就是我的朋友之一。”我提醒他。
“正是——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我沒辦法解釋,我就是感覺這些對我很重要。”
“你要這樣說我也沒辦法。我就是不懂,住在那種老鼠洞裡的人,怎麼會有東西可以教人。”
“無論如何,我都會查清楚。”我下定決心宣佈,“我就是要繼續試試。”因此每個星期一我都跑去那破茅舍,期望高深莫測的究主先生,把我收容在他靈性的翅膀之內。每星期,我都用不同方式拜訪他——請他教我真理,顯示我生命的目的,告訴我究竟我是誰,啟蒙我走向開悟的道路。有一次我還求他教我,如何找到自己的靈魂伴侶。雖然他對我的這個要求都抱以真誠的笑容,然而每次的回答幾乎和其他的都一樣:“我不能教你什麼,走吧!我沒什麼能給你……別來打擾我,我對你是派不上用場的……”
每星期的求道之旅
“啊!”彼得一邊拍拍我的背,一邊很得意地說,“對於你的勇氣及決心,我給你一百分,然而究竟是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