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會幹!你就是——,那個也行!”少年披散著頭髮,讓人看不清他的面目。
“傅樓守,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玩意?誰都會要你這個瘋子麼?也不想想,要不是老子從大街上撿了你!你他娘還在娼窩子裡賣笑呢——”劉三瞪著三角眼,狠聲道。
“你叫什麼——”我心中一顫,一把抓起少年的胸口。二十來歲的身體,身高一七八左右,竟被我這才一五幾的小個子抓了個正著。
“傅——樓守。”少年微微猶豫,還是說了出來。
我眯起眼,銀牙緊咬。傅樓守?好一個傅樓守!看來我是真的看走眼了。
“買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心情不爽,口氣也越發冰冷。
少年站在我面前,瘦削的臉上閃過痛苦。撇過臉,道:“對你這樣的人來說,我只是一個奴隸,一個玩物而已。還能有什麼好處?”
“不可以一時之失意,而自墜其志。傅樓守,其實,人活著,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命運這種東西很奇妙。千古聖賢豪傑,既奸雄欲有立志者,不外乎一個‘勤’字。沒有誰比誰低賤,只有誰比誰更努力。”我是有資格講這句話的,因為在這亂世之中,我活的比誰都努力、都要艱難。
“你很不一樣——”憋了半天,傅樓守才緩緩道。
付過錢,傅樓守跟在我和李蒼凡身後,揹著那名早已昏過去的少婦,亦步亦趨。
我的心情很不好,眼前一群群人被當作商品一樣販賣著,看著幾個年輕力壯的少年搔首弄姿的賣弄風情;人販子挑來撿去,完全不拿人當人看;而路過的人則品頭論足、頻頻點頭,這些麻木的神情讓我恨不能將這幫人統統殺了。
可是仔細想想,卻又痛恨起自己的無能來,如果——如果我再機智一點、再勇敢一點、再富有一點,再——!
深吸一口氣,我知道沒有那麼多的如果,我已經很努力了,兩年多來,我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沒有給自己放過一個時辰的鬆懈,我不停構想、不停的策劃、不停演練,為的,就是早一日平定內亂、統一國家,早一日讓百姓們安定下來,過上富足的生活。
“李——,我們還是回去吧!”對,回去!參加我的戰鬥!刻畫我未來的藍圖,我沒有時間在這裡傷懷悲秋。
“是。”
第一百一十七章 協議
孤拔高峻的隰州城門,綿延百里。堅固平實的水泥刷牆,在整個中原都是隻此一家。這個圍牆的存在,不僅僅護衛了隰州的安全,更隔絕了兩個世界。
“大人——,大人您總算回來了。”一進城門,就見到了牛徽像見到了親孃一般的迎接過來,保養得宜的臉上漾開了花朵一般的明豔。
“怎麼?我一直不知道牛大人對本官用情至深,一日不見,已經相思成災了。”跳下馬車,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天氣漸熱,好幾天沒有清洗,已經發出餿味。
牛徽老臉一紅,終於將激動不已的身形穩住,有點羞赧的白了我一眼。
來到我身邊,低下頭,小聲說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昨日已經到達隰州,此時正在府上歇著。一路遇險,皇上和皇后娘娘早已疲憊不堪。不過,今早剛醒過來,便一直向我們打聽您的訊息。屬下等照實回稟聖上,可皇上說很想見你,便派屬下在此等候您的訊息,只要你一回隰州,便要帶你去見皇上。”
“難怪我一進城便見到你這張討人厭的老臉!”我鬱悶道。將袖子湊到他鼻下,陣陣汗酸味飄出,道:“總得讓我洗個澡吧?”
“又沒有逼你——”牛徽拿我沒辦法。
皇帝和皇后的到來,本來應該有更好的安排。只是在朱全忠虎視眈眈的搜查之下,只能隱密行跡。我能想象朱溫如果知道李曄在我這裡之後的表情,曾經韓全誨將李曄挾持到了鳳翔,朱溫就追殺到鳳翔。如果他知道在我這,也必定不會放過我。
將頭埋進浴桶,我不禁頭痛起來。朱溫不是蠢人,普天之下,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截人的,也不過是寥寥幾人,能將訊息隱藏的這麼嚴密的——,唉!又要打戰了!
擰乾溼答答的頭髮,用木簪子別起,疲憊的斜靠在浴桶上。
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拂過我的後背的脊椎,來到我肩膀上輕輕拿捏著,不輕不重,剛剛好。自從安八魯去世之後,很久沒有幫我按摩了,還記得——,等等!
“誰?!!”我一個激靈轉過身去。激得桶中水花四濺。
花一樣的美少年,丹鳳眼低垂,粉嫩的嘴唇緊抿著,單薄的衣服則是顯得他弱不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