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感,又有點空洞,不像他平時樂觀的作風。
“路——”胸口像堵上了一塊石頭,剛想說點什麼,卻見到門口佇立著一個身影,孤獨、與世隔絕。
我趕緊將路梏放平,尷尬地看著站在門口的房莫。
“這是曼陀羅花和茉莉。”
房莫進得門來,將幾包東西擱在桌上。轉瞬間,竟然再看不出異樣。
我連忙向桌邊走去,與房莫擦身而過。小聲說道:
“對不起!”
至少,我是真心道歉!為他照顧路梏,也為我的自私。
房莫好似沒有聽見我的道歉,徑直往路梏床邊走去。
“這麼?剛才口渴了麼?”
“嗯——。”
“以後口渴記得叫我。”
聽著他們的交談,我覺得自己好多餘,抱著草藥的雙臂不由漸漸收緊。明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可是為什麼會越來越嫉妒著房莫?
“你哪個酒精配好了麼?”房莫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的身後,聲音穿透胸腔,從我頭頂掠過。
“啊——”我一驚,手中的草藥包“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應該差不多了,等我將這個拿走!再冷卻一下!再將這個端到這邊,架上炭爐,將房間烘的暖暖的——”我手忙腳亂擺弄著手邊的東西,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你心裡很亂。”房莫一把抓起我的手,道:“跟我出來一下。”說完,也不待我回答,便邁腿走開。
夜涼如水。
這裡是四川西南邊緣的峨眉山腳下,山勢雄偉,隘谷深幽,飛瀑如簾,雲海翻湧,林木蔥蘢。山下,卻是翠竹掩映,楨楠蔽日,幽靜典雅,絕塵脫俗。王晏球水淹蜀地,竟沒有破壞這裡的一草一木,不能不說大自然的神蹟。
房莫為路梏找在這麼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他真的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
“我知道路梏喜歡你。”站在院中的一棵冷杉數邊,房莫背對著我,使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的話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所以,我想殺了你!這樣他就會死心塌地地和我在一起。我知道他請了蕭白來保護你,可你真的認為蕭白是我的對手麼?要殺你,簡直易如反掌。”房莫周身散佈著強大的氣息,森冷的讓人窒息。
“可是,連我妹妹都不惜為你擋劍,這讓我很驚訝!我觀察了你很久,實在找不出哪裡值得他這麼喜歡你的地方!長的沒我好看、舉止粗魯、談吐也不行,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可看的!”
一滴冷汗滴落,原以為蕭十一郎說話已經夠毒了!卻不料,在這房莫面前,顯然還是很有禮貌的。
“你不是喜歡那個已經死去的毛頭小子麼?想不到你的感情到時收放自如。”房莫轉過身,俊美的挑不出缺點的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
“對。我真的是太濫情了。”
房莫一愣,沒有想到我居然並不否認他無禮的指控。這讓他接不下話去。
“你真的很愛路梏吧?好好幫我照顧他,現在他在外人眼中早已死去。你該給他一個全新的人生,不再是耶律阿保機的影子、不再是他的替身!我將他傷成這樣,早已沒有資格給他幸福,等我一醫治好他,我就回隰州。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好了。”我故作大方,心中明明疼得要死,卻一副瀟灑的樣子。
房莫一直以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不說話。正在我以為他已經石化的時候,他卻扶上了我的雙肩。
“嗯?幹什麼?”我奇怪的看著他怪異的表情,不解的看向他。突然間,那張完美到極點的俊容在眼前放大到極限,嘴唇上傳來的溫熱觸感讓我無法思考,“唔——”我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腦中一片空白。
他是在吻我麼?!!他不是Gay麼?
四唇交合,我聞到他身上混雜著淡淡花香味的男性氣息,忍不住張嘴低抽一口冷氣。霎那間,靈活的舌頭輕輕卻探進來,強行送入我的口腔,攪動我麻痺的神經。唇舌交纏讓寒夜的溫度升高,快把我的頭腦衝昏了。
恍惚間發現胸口一重,才發現他的手已經摸到胸部,我幾乎顫抖著說不出話來。渾身一個激靈,一把將他推開,狠狠地一拳揮在他的臉上。雖然發育的不怎麼大,可好歹也是我這兩年來精心培育的結果,你是這變態能摸就摸的麼?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給我解釋清楚!”喘著粗氣,我懊惱著自己剛才竟然有那麼一剎那的沉醉。
“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