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從契丹回來?”我勾起嘴角。
我的話像是一顆炸彈,落在著寧靜的夜晚。
蕭白愣愣地盯著我,伸過來想偷吃雞腿的手也靜止不前,半晌,將手收了回去,不可置信一般的看向我。
“你知道什麼了?”
“沒什麼!一點點而已!”我伸出右手,兩指比了一下。坐在另一張椅子上,悠閒的喝了一口雞湯。
才緩道:“前陣子,我剛好得到一本朝廷的一本百官醜態集,不看不知道,朝中居然這麼多的官員姓蕭,而且,不管職位大小,卻都是控制著朝內的重要樞紐。我很好奇,便讓人幫我去查了一下,得到的結果卻是,他們之間有很多或秘密、或姻親的關係。
你說,這樣的事情怎能不讓我毛骨悚然?
相傳在百家姓中,蕭姓的古老,是世所共認的。根據歷來學者的考證,他們的起源,可以遠遠地追溯到兩千多年以前的殷商時代,正如《左傳》上所說的:“殷民六族,一為蕭氏”以及《姓氏考略》上所指的“蕭氏,殷舊姓也,望出蘭陵、廣陵”。
可是,在漢朝時巴哩、伊蘇濟勒、舒嚕三族被賜姓蕭,兩晉南北朝時契丹巴哩、伊蘇濟勒、部嚕三氏改姓蕭。很多人都是以蘭陵為郡望,並自稱其先祖是蘭陵人,把自己附會為西漢宰相蕭何的後裔。據記載,在契丹,有“姓氏止分為二,耶律與蕭而已。”的說法,可見契丹各族中蕭姓群體的規模是相當可觀的。反觀我大唐,真正姓蕭的,卻在南北朝時期便已逐漸銷聲匿跡。
蕭白,你們該不會認為我笨到知道了這些都不能看明白什麼吧?”
猶記得那天,司天辰將朱友矽的包袱扔給我的時候,我翻看了一下里面的東西。當時,腦中浮現出的預感便讓我爆裂的差點將所有的東西撕掉。
雖然百官貪汙受賄的事情也讓我憤怒,可是,卻遠不及這個事實來得讓我心驚!為了不想讓司天辰擔心,便隨口找了一個藉口,將當時的氣氛緩解過去。可隨後,我便整個晚上都在提心吊膽的研究和理清這裡面的關係。
“沒有,我並不是想瞞你——,只是我早已脫離了那個家族——”蕭白麵色一暗,解下腰際的酒葫蘆,灌起黃湯。
“我在等一個解釋,好讓我相信自己並沒有信錯人——”這幾天來,內心雖然已經稍稍平靜,可再次見到蕭白,卻不由再次的哽塞。
“蕭家一向以女性位尊,流傳到現今,早已過了很多代了!而且每一代的當家人都是女子——”
聽著蕭白的話,我暗暗點頭,就像因為耶律阿保機因為羨慕蕭何輔助劉邦的典故,便將其母親、祖母、曾祖母、高祖母家族的姓氏拔里氏、乙室氏賜姓蕭氏。耶律阿保機的皇后雖名述律平,其子耶律德光繼位後,亦將述律氏賜姓蕭氏。故蕭氏有遼朝後族之稱。
見我點頭,蕭白繼續說道:“而蕭家的男子,一成年,便會被當作政治籌碼一般和人家結為姻親。這種習俗,或許在你看來,很不可思議,可對於蕭家人,卻是無上的光榮。”
“所以呢?你也被安排了?”
“當時我只是不想被束縛,便偷偷離家出走了——”蕭白的臉上,浮現出淡淡地憂鬱。
“和誰?”不知為何,我突然很想知道。
“阿保機的妹妹,耶律紅苕。”
我低下頭來,暗忖,既然蕭白是離家出走的,可為什麼一直以來,耶律阿保機卻沒有來抓走他?明明他知道蕭白在我這裡,甚至可以說是他的替身路梏派來我身邊的,難道真的他的心胸會如此廣闊?
蕭白像是看透了我的心事,不聲不響的從我手中接過雞腿,恨恨的撕下一口,道:“別想了,人已經死了!在我離家出走後得到一個月,她便孤身一人出來找我,死在一夥亂民手中——”
也許是蕭白的口氣太過平淡,我扭轉頭去,卻見他狠狠的灌下一口酒,舒暢的嘆出一口氣:“我一直在阿保機的手下做事,他在江湖中成立了殺手組織,這兩年,我為他賣命,也算是償還了那份情債吧!”
“你不是有拿錢麼?”我不屑道,如果不是知道真相,還真的差點被他可憐兮兮的樣子騙過去。
蕭白嘴角一抽,鬱悶道:“你知道我的身價是多少麼?該不會你真的認為才五萬兩銀子就可以打發我了吧?不過——”話說到一半,蕭白一陣猶豫,擔心的看著我。
“怎麼了?”
“你要小心房莫——,他並不像他表面上那麼簡單。”猶豫了一下,蕭白還是向我坦白道。
“什麼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