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隱已通知我,否則我何家怕是已經被蹇碩滅門。看來天子已經崩殂了!”
何苗冷吸一口氣,罵道:“蹇碩這閹賊,竟敢如此!”
何進又道:“蹇碩如今手握西園軍兵權,我部下寥寥無幾,不堪交鋒。奈何?”
何苗思索一會,道:“大兄。今日之事,怕是蹇碩一人所為。張讓才與我家交結婚姻,若是此時翻手欲滅我族,其假子亦必受牽連。‘搬石砸腳,智者不為’,張讓久在禁中,深知新舊帝交接之重要,怎會留下如此痕跡?”
何進點頭道:“不錯。也是我適才驚懼不安,心思不穩,才忽視細節。若只是蹇碩一人所謀,不過匹夫之勇,卻是不必太過於憂心。”
“這樣兄長,我去尋小妹,聯絡張讓。當日他張讓既然與我何氏聯姻,便應該會支援我們。當今最重要的是另立新帝。只要新帝一立,蹇碩縱然擁有無數兵權,也不復為患!”
“好,快去。”
……
洛陽,南宮。
張讓、趙忠等中常侍,與蹇碩相坐一堂。
蹇碩一身戎裝,長身跪於席前:“陛下初崩,萬事待理。我曹不準備祭祀,卻匆匆喚我而來,所為何事?”
自從蹇碩接任上軍校尉,為天子劉宏親信後,地位大增。隱隱可以對抗十常侍。
趙忠從懷中摸出一封詔書,丟在大堂內,細聲道:“自古以來,合則勝,分則敗。蹇碩你如此悖逆妄行,可是要自絕宮內諸宦?”
蹇碩瞟了一眼丟在大堂內的那封詔書,皺眉道:“先帝駕崩才剛剛半日,我曹就已不念舊恩,藐視先帝遺命!”
趙忠冷笑一聲:“若真是先帝遺書,先帝為何不曾向我、張讓等人提及,偏偏與你蹇碩言?不錯,先帝是想立‘董侯’為帝,不欲讓何進再成梁冀!然而現下是什麼情況?”
“何進掌權內外,內闢士族,外交黨人,舉手之間,脅迫萬人。豈是一紙詔書就能成事?何進之害,我曹皆知。若平時相爭,我曹定會援助你蹇碩一二。可現下是何時哉?如若今日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