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士族門閥,就連要削弱他們都難,但如果沒有他的穿越前,不依舊有人打破了這條陳規,被人稱為昏庸皇帝的楊廣,用他的方式,化解了數千年的難題。皇甫岑也想用科舉推翻,但是臧洪不知道,所以,才會有今日的猶豫,也才會有即將發生的一幕。
外禦其侮。
外禦其侮沒做到,賈龍反倒招來了張魯。
當然*也早早的心向皇甫岑,心向朝廷,當然不是因為皇甫岑禮闢他入尚書檯,日後平步青雲。說實話,他*也是門閥士人出身,怎能不回擔憂皇甫岑與士人發生矛盾。但是眼下益州牧臧洪病重,不久於世,誰能確定,日後什麼情況。如果賈龍執掌整個益州,那益州才會完蛋。
這些臧洪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他這個虛弱的身子,益州也不會變成這個情況。
“現在想什麼都晚了,晚了。”
“孝直先生與賈大人已經來了。”
“州牧大人。”
人還未到,聲音就已經到來了。
臧洪沒有多餘的動作,雖然他能感覺得到但是已經沒有力氣來支撐他在說下去了。
喊的人是*,他是由心的感到悲傷,因為只要臧洪還在一日,他*就能安然無恙的活著,可是隻要臧洪這一走,恐怕賈龍就要動手。
跟在*身後的是賈龍,但是賈龍沒有*的那樣誇張的表情,因為*心知自己的路在何方,自己下一步究竟要往怎麼走。
“州牧大人。”
賈龍瞧見自己身後的大&*表情很冷靜,心中的擔憂又加強了幾分。
“州牧大人。”
*雙腿跪倒近前,並不多言。
“嗯。”
臧洪若有似無的回應了一聲。
臧洪如此費力,*和賈龍都瞧在眼裡,恐怕那人手裡的就是這益州之主的位置,只是不知道,臧洪屬意誰?
賈龍緊緊地盯著面前的那個人,忐忑不安的等待著。
但*沒有,*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麼。名號固然重要可是,相比這份名正言順,*手中握著的是比這個還要重要的聖旨,兩相比較,孰輕孰重,不言而喻。自己所顧慮的不過就是臧洪的生死,在臧洪死前,*絕對不希望臧洪看到這一切。
宣讀之人緩緩開口。
臧洪卻臨死看了一眼*,然後雙目一閉,整個人都已經魂歸天外。
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那一陣涼意,賈龍猛地轉回身影,激動的吼道:“州牧大人!州牧大人!”
“他已經去了。”*微抬頭,雙目閉合,最後淡淡道:“節哀順變吧。”
“不。不。”賈龍轉回頭,靠著床榻瞪著*道:“你怎麼,你……”
“我怎麼?”*看了一眼賈龍,本不想說出口的話,卻一下子都湧在心田,低聲道:“總好過你把張魯請來吧?”
“你說什麼?”賈龍驚恐的連退幾步,神情驚異的指著*道:“你胡說,我沒有。”
“沒有?”*嘴角一挑,把衣袖之中的信箋一下子扔了出來,吼道:“如果你沒有,那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賈龍雙目嗔裂的盯著那信箋之上,落款處赫然是自己的筆跡,是自己給鄧賢、劉璝的信,頓時間,賈龍恍然大悟,手指*道:“孝直先生好計謀啊!”
“我的計謀好嘛?”
*收起那封信箋,如果有可能,自己不想讓蜀川這些人都知道此事。當然這前提條件,取決於賈龍好似如何選擇的。
“讓鄧賢和劉璝假意歸降,這計謀還不好嗎?”賈龍轉回身盯著面前的*,低聲道:“漢中張魯雖然是我請來的,但是也是你故意放過來的。”
“是我放進來的。”
*沒有否認,還轉回頭與賈龍四目而視。
“你不怕?”
賈龍當初在邀請張魯入川之時,就一直擔憂,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大哥竟然如此坦然。
“我不怕。”*搖搖頭,不屑道:“不過就是幾個逆賊而已,你當我真的怕了他們。”
“哦,你仗著益州兵權在手,竟然如此自大,還想獨吞漢中。”
事情既然到了這個地步,看著面前胸有成竹的*,賈龍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好笨,怎麼會選擇同*去爭這益州牧的位置。
“不。”*緩緩抬頭,把腰下的劍解除,低聲道:“我倚仗的是大漢天子,你放張魯入川,我給你顏面,你自盡吧。”
賈龍看著地下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