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校入城,再派人給田僕射通告此訊息!”
……
北海城南。
一處土丘之上,閻柔極目向北而望。灰黑色的北海城牆,在視線中,隱隱約約。這大概是自己這支軍隊距離青州最近的一刻,藉著月色的掩護,此時離北海城不過三里的距離。
在他身後,兩萬遼東水軍,正在土丘下面靜靜等候。人牽馬而立,只能看到鐵盔吐出的寒氣。
昨夜。
……
“子義,你難道真要親自帶領這點人去搶北海城?”
“嗯。”
“大哥,擔心什麼,我們不是有高幹這廝給領路嗎?”
“嗯。子義將軍此去,千萬小心,如果詐城不成,我們回來強攻也未嘗不可。”
……
身旁遼東小校,牽招湊到閻柔的身旁,低聲問道:“就讓子義將軍領這麼點人去詐城,是不是太危險了?”
閻柔勉強一笑:“現在也只能等著了,子義將軍說過,他出發半個時辰之後,我們才能全力北向,直撲北海,眼前就是天塌地陷,我們也不能動。這個時候,我們只能聽他的。”
牽招點點頭,深情的眼望東北方向。大將軍皇甫岑麾下,忠義之士太多了,自己見過不少,每一個人身上都有“為君死亦無憾”的豪情,少帝一句話,他們赴湯蹈火再所不辭。此一生,能與這些豪傑血染徵袍,死亦無憾。
“只有祈禱子義將軍能夠平安的取下北海城。”
田疇摸著鬍鬚,靜靜地祈禱著,他很清楚,只要他們拿下青州,就算是徹底斷了盟軍的糧草供應,以後的仗即便不打,也能困死十二路盟軍!
似儒將的田豫也遲遲沒有說話,只是在心中吶喊:“子義兄啊子義兄,此去北海,不止我們,整個天下,整個大漢都在為子義兄祈禱,青州定,則河北定,河北定,則北方定,北方定,則天下定。”
……
北海城南外。
剛剛經歷了幾場大戰的北海城,殘存的牆頭上,不過只有七八人的影子在遊蕩。北海城南門護城河外頭,也有同樣幾個孤鬼似的影子,等著換崗。
寒風一動,傳來腳步的聲音。
就見城下,跌跌撞撞走來六七十號人,當先的人還打著破爛不堪的旗號。正是袁譚派出去巡視的高幹人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