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魚蟲都已經開始蟄伏,北方的空曠的大地上蒼茫一片,抬眼北望,除了凌烈的寒風,就再也感受不到其他的暖意。
張飛一身的甲冑早已經不知撇到哪裡去了,他渾身上下**著肩膀,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頭,滿身的刀疤上都是他曾經的刀傷,而每個痕跡似乎都有著不同的寓意,這是軍人的榮耀,也是張飛的榮耀。
他身後是三千匈奴胡騎精銳。上艾萬數胡騎,他只帶走了三千人!
雖然這一路行來,早已經疲憊不堪,但他們每個人的一臉灰塵之下,那一雙雙靈動的雙眸一絲不動的凝視著遠方。
“殺了他們?”
身旁一個副官在張飛的身旁低聲道。
“不。”
張飛回頭盯著自己手下的俘虜,眼前就是鄴城,城池雖然高大,守城的人也不少,但是早已經城門緊閉。許是鄴城之內的守將袁熙早就接到了他父親袁紹的命令,已經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只要守得住冀州就是大功一件。
“將軍,不殺了他們始終是個累贅,我們怎麼衝進去?”
“鄴城的守將是誰?”
張飛轉回身問向一旁被捉的俘虜。
“是二公子袁熙和三公子袁尚。”
“嗯?”張飛似乎突然抓到了些什麼,進而問道:“兩位公子都在鄴城?”
張飛聽過沮授談過此事,袁紹三子不合,而袁尚才是袁紹最喜歡的幼子,而其今年不過就十六而已,但其母劉氏卻是北地有名的富豪。
“沒有。”俘虜開口道:“袁公走後,少公子同二公子爭執起來,最後少公子一氣之下,隨主母回到了莊園。”
“哦?”張飛眼角眉梢一挑,笑道:“那劉氏在哪?”
“就在附近的小縣城之內。”
俘虜有些畏懼的回道。
“離此處有多遠?”張飛把長矛的鋒刃對準面前的人,吼道:“實話實說,否則,小心你的腦袋。”
“哦,我說,我說。”俘虜畏懼的回道:“離此三里之外,就有一處私人莊園,莊園由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