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程普一怔,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用小鐵戟作為暗器,隨口問道:“難道你們家不是用這個的嗎?”
皇甫岑笑笑,並未理會程普說起自己的家世,點頭笑道:“我觀此物既不雅觀,又不方便作為暗器。對敵起來,既沒有準確度,殺傷也不強。”
“呃。”程普嘎嘎嘴,道:“什麼暗器?”
“呃。”皇甫岑一囧,暗道,這個時候怎麼會有這個稱呼,看程普的樣子,說不定,這時的人並沒有把這個小鐵戟當做作弊的武器工具。
“你說這個東西?”程普把手中的小鐵戟向皇甫岑舉了舉。
“嗯。”皇甫岑點頭道:“我的本意是,何不用小刀或者小鐵劍來代替它。”
“嗯。”程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我哪天該到鐵匠鋪去問問。”
皇甫岑不瞭解這個時代的兵器鑄造情況,見程普如此,心知這定是有一定難度,否則故人怎麼會笨到用這個東西。
“對了,假佐大人。你不會來此就是評論我的戟法吧?”程普擦乾自己臉上的汗水,收攏自己的兵刃,問道。
“哦,當然不是。”皇甫岑走到程普近前道:“你要入北軍的事情,我已經同太尉大人說過了,過幾日你就去太尉府,見過太尉大人後,便可直入北軍了。”
“真的?”程普一喜,轉回頭高興地問道:“太尉大人有什麼要求沒有?”
看程普有些緊張的樣子,皇甫岑走到身前,輕輕的安撫這程普道:“沒什麼,放心吧。”
“呵呵。”程普是個耿直的漢子,一時間想不起用什麼言語來表達自己對皇甫岑的感激之情,只是輕輕地走到皇甫岑的身旁低聲道:“我程普粗人一個,以後假佐大人有什麼需要的儘可直言。”
“你程德謀可不粗魯。”皇甫岑笑著指著程普道:“當然了,現在我就要少不了麻煩你。”
“現在?”程普一怔,這報應不爽也來的太快了吧。
“嗯。”皇甫岑點點頭道:“我需要德謀兄相助。”
看皇甫岑神情嚴肅,程普似乎感覺事情很嚴重,點頭回道:“什麼事情,假佐大人你就說吧,我程普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不用這麼嚴重。”皇甫岑走到程普身旁道:“只是為了要救大人一命,我們有些事情不得不為之。”
“呃。”程普錯愕的轉回頭看向皇甫岑。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皇甫岑在程普驚訝之餘,已經說完,隨即拍了拍程普的肩膀道:“大人安危皆在德謀兄手。”
“這。”程普為難的想了想,最後點點頭道:“也罷,我程德謀就做一回小人。”
蔡府。
第二日,早朝剛過,皇甫岑就來到了蔡邕的府邸,因為自己的家世不明,也不便使用名刺,老師盧植也沒有給自己路引,就只好在蔡邕的府邸門前閒逛,等待蔡邕的歸來。
皇甫岑很幸運,蔡邕並沒有因為其他的事情而耽擱回府,剛一到府邸門前,皇甫岑便成功的吸引了蔡邕的注意。
事情是這樣的。
蔡邕走到自己的府門前,正見自己府內的下人用白粉粉刷自家的院牆,當即想到了什麼,愣在那裡。
皇甫岑想起老師盧植跟自己所說,蔡邕一個痴人,痴迷於文學的各個方面。眼下蔡邕如此,定是想到了什麼關於文學上面的東西。皇甫岑便想起,蔡邕善用而且發明了飛白體,而飛白體當時應該是由洪都門生粉刷牆壁所致,眼下蔡邕似乎就應該是想起了尚未出世的“飛白體”的點點滴滴,自己為何不用此一試?
“如果把書畫之中筆觸乾枯的部分也用此法,在書寫中產生力度,使枯筆產生飛白,與濃墨、漲墨產生對比,以加強作品的韻律感和節奏感。便可顯現其蒼勁渾樸的藝術效果,使作品增加情趣,豐富畫面的視覺效果。書法的功力自然也就在飛白中體現出來了。”
“飛白?”蔡邕轉回頭,看向從巷角處走出的皇甫岑,不明所以的一提。
“哦。”皇甫岑恍然道:“就是書畫的乾枯筆觸部分。”
“這個名字不錯。”蔡邕回味了許久,才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卻是一個好辦法。”
“呵呵。”皇甫岑淺淺一笑,沒想到蔡邕果然是個痴人,自己只是出言提醒了他一下,便輕而易舉的在這個喧囂的街頭吸引了蔡邕的注意力。
聽見皇甫岑的輕笑,蔡邕才轉回頭,看著皇甫岑,腦海裡似乎有些印象,轉而問道:“這位小兄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