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龍塞詐兵的事情,要查的一清二楚。
其實,他和段熲都清楚,這只不過就是個藉口,這其實是天子劉宏要對功勳老臣開刀了。
不過有希望,還是要奮力搏一搏!
臺安。
臺安地處遼東屬國境內,距離昌黎城下也就一百里而已。
狄清被拒之盧龍塞門外,遇見陽翟公主的事情,皇甫岑不知道。段熲下獄,田晏偷著北上的事情,皇甫岑也不清楚。
眼下的皇甫岑正奔往高句麗大營的路上。
高句麗的大營還沒有啟程,雖然高男武下定決心要搏一搏,偷襲昌黎城,但是他們軍紀還是很鬆散,沒有漢軍的紀律,這都是文明高度決定的,高句麗現在依舊是半奴隸半封建的時代,早就了他們的各方面落後。
所以,直至半日時間,都沒有做好拔營的準備!
即便,他們的大王高男武已經大怒了,但是事實上的,依舊避免不了。
八百白馬義從停住腳步,山丘之後便是高句麗尚未拔營的大營,所有的目光聚焦在皇甫岑的身上。
皇甫岑正帶領著“白馬義從”在距離高句麗大營的兩裡之外的小山丘後誓師。
他們是人,不是機器,也不是動物。所以,剛剛經歷了昌黎城那一場大戰的他們,都已經感到疲憊、睏倦、麻木,等等,所有的情緒都在侵襲著“白馬義從”。
但是人有其他物品沒有的東西,那就是無窮無盡的潛力,打到死都不會倒下的毅力。
皇甫岑麾下人馬,靜靜而立都在等待著訓話,儼然每有大戰,他們都已經開始習慣了皇甫岑的一番演講,只要聽到皇甫岑的演講,他們才會覺得這仗打的痛快,不稀裡糊塗。
人在何種境遇中,就有何等的期望。
在沒有遇見皇甫岑的時候,每一個白馬義從從軍的目的很簡單,活下來,然後能有個富足的生活。但是當皇甫岑走進他們的生活後,他們就已經開始慢慢知道活著的意義,在昌黎城內、城上、城外,三場殺戮,徹底的改變了“白馬義從”的人生觀、價值觀,當他們高舉酒碗,喝下那碗義之所在的誓言後,看到檀石槐的屍首下,奮起反抗的家人們,昌黎城外,浴血奮戰的同僚們,昌黎城上,皓首白髮的老者手中拿著血書,誓與昌黎共存亡的那一刻,他們就模糊的感覺到,活著的意義!
皇甫岑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緊緊十幾日,但是皇甫岑已經徹底的把這八百人記住。“也許今日我們能更進一步,也許今日我們也會慘死敵人之手!可是男兒大丈夫,要無負平生!
八百義從,列隊相候,每個人都站得筆直,只是翹首向北而望。
在眾人的目光中,皇甫岑一人一騎一馬當先踴躍而出。
八百義從沉默一下,然後隨即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歡呼!
能入“白馬義從”計程車卒心中都有一份熱血豪情,也有些許的不屈,但是他們敬重面前這個把生死看得很輕的將軍。皇甫岑他自己終覺得很平淡,但是在這些士兵的眼中,他皇甫岑能在昌黎城立下“生死相隨”的口號,昌黎城上喊出“我在,昌黎城一日不破”的壯志豪言,就已經贏得“白馬義從”的尊重。
本來整齊的佇列已經騷動了起來,站在後面的人都拼命踮腳,他們依稀的能感覺到皇甫岑在醞釀著大家的情緒,他要在生死之戰時誓師,隧大聲吼道:“白馬將軍!白馬將軍!”
吼聲由近及遠,嗡嗡的迴盪在雄州四野,皇甫岑沒有阻止他們的高聲呼喊,雖然有可能驚動身後的高句麗大營,但是這無疑是激發這些士兵最好的方式,他健馬疾馳,身邊景物飛快掠過。現在他就在這時代風潮的最高處。
老師盧植在看,太尉段熲在看,天子劉宏在看,白馬義從在看,甚至士人們也在看,看著自己能不能定得了這個遼東。
皇甫岑下意識的回頭,周遭一切的景物在這一瞬間似乎都已經放慢,現在的自己,已經愛上了這種縱橫天下,萬千虎賁追隨歡呼的感覺。
“在昌黎城內,斬殺檀石槐的是誰?”
底下沉寂一下,呼喊聲猛間爆發出來:“是我們!”
“在昌黎城外,八百破十萬的是誰?”
呼喊聲似乎更了起來:“是我們!”
“昌黎城上,殺得十二萬鮮卑大敗而歸,自此鮮卑不敢踏足遼東的是誰?”
呼喊聲似乎席捲了整個小山丘,震得宿鳥離林,銅鐘響應:“是我們!是我們!”
“那麼,天子把整個遼東都交給了我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