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刻,便有一大群人急匆匆的從關內趕過來。
萁關守將是河東裴氏的人,為郡丞裴茂的族弟,姓裴名盛。為人向來跋扈,從不把人放在眼中,即便他的兄長裴茂,現任家族族長,他也沒有過多少敬意。
裴盛聽聞,關下河東太守府來人,心頭就是一陣不悅,他前些時日收到族兄裴茂的信箋,任河東太守已經到任。剛到便抓住了裴茂的把柄,雖然並沒有把關係挑明,但是做派之中,隱隱有些整治遼東的意味。關於族兄的警告裴盛並沒有放在心上,河東裴氏雖然還不是名門望族,可是家族聯姻的關係網卻是龐大無比,他們裴氏在河東所作所為,背後是有人相助的,否則他們也斷然不會屹立河東數十年不倒。
這中,最讓裴盛不耐乃是這白馬都尉皇甫岑到任的第一天便查巡河東鹽田,無外乎擺開了說,他要整治鹽田,整治河東,要瓜分鹽利。
這以往哪一任太守都不敢碰觸的事情,他皇甫岑竟然第一天便敢插手,這分明就是要瓜分河東利益嗎?
裴盛早就不耐煩了,所以也沒有好臉色,他繃緊臉龐,目光如電盯著面前的這數十騎。
“你是?”
“河東太守府屬官功曹史。沮授,沮公與。”沮授進退有度的一禮。
身旁的文丑倒是連看都沒有看裴盛一眼。
身後數十個白馬義從,沒有將令,自然也一句話都不說,目光冰冷的直視前方。
這些人的給裴盛的感覺不是很好,裴盛厭惡的掃了掃幾人,然後對著沮授同樣輕哼一聲,雙手隨意的拱拱手,眉角不耐的問道:“大人來此何事?”
沮授嘴角微揚,這樣的場景他見過無數次,更不懼面前這個人對自己有什麼不恭,笑道:“奉太守之令,接管箕關。”
裴盛惱怒的掃了一眼沮授,然後問道:“你說什麼?”
“接管箕關。”沮授挺直胸膛,非但沒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