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消失在街巷的另一側。
聞此,公孫瓚並未來得及去瞧那紙條上的內容,驚慌失措的望向那來人消失的方向。
提及祖父,公孫瓚加了一百個小心。
拳頭緊緊握住,偷偷地打量了一眼手中的紙條,此事做的隱蔽,聽來人的語氣似乎在提醒自己不要胡亂說話,甚至,言語之中還有許多警告意味。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答案或許就在這紙條上?看還是不看?公孫瓚一驚,抬頭凝望遠處的嘉德殿,心中不停的跳動,思索著自己究竟該怎麼辦?距離嘉德殿只有幾百步,也只有這段時間能看此紙條,進入大殿之內,在想去看,是不可能的!怎麼辦?怎麼辦?
……
皇宮之外。
一個小黃門鬼鬼祟祟的交出腰牌,走出皇宮,朝著遠處的巷子裡走去,繞過十幾條街後,他才狐疑的凝望附近地勢,辨別清楚後,才輕輕深吸一口氣,學著貓叫。
三聲貓叫後。
從巷內走出三個人,走在最前頭的是一身緊衣的張婕兒,瞧見這小黃門,張婕兒平靜的回應道:“訊息送到了?”
那小黃門點點頭。
“封公公有什麼交代沒有?”
張婕兒凝望著小黃門,沒有絲毫少主該有的威嚴,反倒是一副輕鬆。
小黃門踟躕猶豫了一下。
“叫你說話,別吞吞吐吐的!”
王當雙目如牛的瞪著。
“少主讓你說,你倒是說呀!”
孫輕仗著張婕兒的面子,衝著面前的小黃門使勁的吼著。
那小黃門被二人一下,雙腿跪倒,端瞧著張婕兒回應道:“稟少主,奴才不敢說!”
“有什麼不敢說的!”
王當和孫輕不忿。
面前這個小黃門其實在入宮前,隨其父母信奉太平道,早年間父母兵災而亡,便被張角收留,入了太平道的秘密機構,成了張婕兒的手下,也是安插在宮中同封諝聯絡的小太監。
見王當和孫輕狐假虎威,張婕兒回身瞪了兩人一眼,回身抓住小黃門的手臂,輕輕扶起小黃門,安慰道:“但說無妨,不會加罰你的!”
“真的?”
小黃門抬頭看見王當和孫輕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孔,回身望著一旁的張婕兒,緩解片刻,道:“啟稟少主,此事非是我之過,皆是封諝封公公他自己的意思!”說罷,還擔憂的望向張婕兒。
張婕兒表面上不用聲色,心中卻在暗暗思索,如果沒有猜錯,封諝已經開始斷絕同太平道的關係了。
“封諝封公公,說今後不會再為少主絲一毫的訊息!”
“什麼意思?”
王當一怒,上前一把抓住小黃門的衣襟。
“他封諝老兒,就不怕我們挑明他的身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孫輕鄙夷的看著小黃門。
“少主。少主。此事不關我事啊!封諝公公以後都不讓奴才再出宮門了!”那小黃門急忙向張婕兒求饒,哭訴道:“奴才這是藉著封公公聽政時,偷著出來的。”
封諝斷絕關係一事,張婕兒早就猜到了。所以張婕兒也沒有太大的驚訝,行為也不過激。但是聽到小黃門提及封諝正在聽政,心中一緊,轉回頭凝視那小黃門,道:“你可知道,時下早朝在討論什麼?”
“皇甫岑的事情。”
小黃門將功折罪的回應道。
“哦?”張婕兒眉毛一動,道:“你知道為什麼,昏君遲遲未定如果處置皇甫岑一事?”
小黃門點頭回應道:“前些時日聽封公公提起滿朝文武都在說等什麼公孫什麼的。”
“公孫什麼……”張婕兒一驚,回望,提醒道:“公孫瓚?”
瞧見張婕兒少有的激動表情,那小黃門隨即回應道:“對。對。就是那個公孫瓚!”
“哦。”張婕兒深吸一口氣,她已經猜想到這些人都在等公孫瓚證明什麼?無外乎,無關皇甫岑一事。急忙轉回頭,問道:“你說今天早朝了?”
小黃門點點。
“什麼事情?”
“沒有。”
小黃門搖搖頭,最近幾日經常早朝,雖說沒有什麼事情吧。
“真的?”
張婕兒不信,再一次重複的問道。
“呃。”小黃門遲疑的想了想,似乎想起什麼事情一般,又急忙搖搖頭,回應道:“有。有!”
“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