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兩人這麼一番解說,蘇澤笑了笑。
“笑什麼,你說是不是你乾的好事?”皇甫岑佯怒,這婚事一定是有人透露,否則甄氏父子也斷然不會這麼魯莽。
蘇澤推拖道:“不關我的事,都是大哥跟甄逸先生談的。”
“呵。這個蘇雙啊!”皇甫岑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出來,好一個奸商,把自己都當成買賣了!
“大人這又未嘗不是件好事。”戲志才笑道:“說不定還是我們一廂情願呢。”隨即,偷偷地衝著蘇澤使眼色。
蘇澤激靈道:“大人,中牟任家、下邳陳家怎麼沒有音信?”
“對了。”經蘇澤提醒,皇甫岑才想起道:“去往下邳和中牟的信使怎麼還沒有回來。”
話音剛落,便瞧見沮授慌張的拿著一封信箋走到皇甫岑的近前道:“大人,這是從中牟傳過來得快報。”
聞此,皇甫岑心中就是咯噔一聲。如果是好事,那麼來人就一定是中牟任家的人,而偏偏送回來的一封信,那麼就說明了很多問題。
戲志才眉頭不展的低聲道:“看起來不是什麼好訊息。”
沮授也聽見,拿出手的信箋又低了下去,道:“志才猜的沒錯,不是好訊息。”
“不來就不來,這天下富豪又不是他中牟任家一家。”蘇澤吼道。
“哎呀,你笨啊,這都看不出來。”戲志才敲打道:“咱們邀請這幾家,只有這中牟任家出身低微,不如三家,就連這中山甄家也是士族大閥之後,如果他們中牟任家都不來,那徐州陳家或許更難。”
這才是皇甫岑最擔憂的。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沮授面色變了變,說道:“大人聲望雖然不低,可是在士人門閥之中的名聲卻不好,整治河東鹽利得罪了很多三輔京畿計程車人,中牟任家距離洛陽不遠,又是士人林立之地,恐怕他們就是想來也不會來,迫於壓力,沒有同我們劃清界線就已經很不錯了。”
“哼!”蘇澤不忿的冷哼一聲。
戲志才惱怒的說道:“大人,我看這下邳陳家也斷然不會同我河東聯合。”
他話音未落,外頭便傳來了一聲稟道。
“下邳陳府來人求見郡守大人。”
………【第四十一章 三家聯盟】………
“哦?”皇甫岑一喜,悅道:“再說一遍。”
“下邳陳府來人了。”郡守府內小吏再次說道。
“好。好。”皇甫岑有些大喜過望,疾步而出,“快,前頭帶路。”
戲志才卻沒有皇甫岑那麼高興,看了看身旁的沮授,眼神之中透露著無限的不解。
沮授也不明,卻跟了出去。
繞過兩道院門,就在偏廳之上,端坐著兩個人,一人身著文士袍,一人卻身著武士服,年紀看起來同皇甫岑差不了多少,目光正遊離在皇甫岑的身上。
瞧見這兩人後,皇甫岑心中咯噔一聲,腳下緩了緩,靠到近前問道:“兩位?”
這樣的場景,很多人都能猜測得到,如果陳家真的注重他們,就應該不會派這兩個年輕人而來,即便陳府的族長不能親來,也要派一兩個老成持重的人來看管吧,可是面前出現的卻是兩個年輕人。
瞧見這兩人後,戲志才鬆懈的緩了緩,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什麼感覺。
不過皇甫岑確實不好受。
“大人可是河東太守——皇甫岑?”
“正是。”出於禮節,皇甫岑點了點頭,沒有冷言冷語。
“哦。”兩人又喜又怕的想要說些什麼,卻瞧見皇甫岑周身很多人在圍著,一時間言語怔在那裡。
“退下,志才、公與留下。”皇甫岑揮手退下身旁的僕人。
眾人相繼離去。屋子裡只剩下皇甫岑、戲志才、沮授三人。
“撲通!”
就在眾人離去後,這兩人頓時跪了下去。
“起來,這是幹什麼?”皇甫岑不解的去拉兩人。
“大人,我等卻是有罪在身!”其中那儒雅的文士說道。
“嗯?”皇甫岑手臂停頓,不解的問道:“你們不是陳府的人嗎,怎麼會有罪在身?可是……在我河東沾惹到什麼麻煩?”
兩人抬頭瞧著皇甫岑,猛地搖頭。
“那是?”皇甫岑不解的問道。
“大人。”那文士狠了狠心,說道:“大人,我兄弟二人非是陳府之人,卻是假冒的!”
“好,大的膽子!”皇甫岑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