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兄,因何臉色如此差?”
“還能怎地?”提起這茬,沮煜就是一臉為難,道:“剛剛我派府內下人出去探查,發現這幾日城內戒備竟然比皇甫……哦,白馬都尉兵臨城下的時候還要森嚴!”
“哦?”甄逸臉色一變,問道:“此話可當真?”
“哪裡還能有什麼虛假。”沮煜擔憂的甩甩衣袖,面帶憂慮的說道:“聽說,城內黃巾糧草不足,最近準備在城內動手!好像就拿我們廣平沮氏開刀!”
“三人成虎吧!”徐晃道了道。
“怎麼是空穴來風!”沮煜不滿的瞧了眼徐晃,然後看著甄逸憂慮的說道:“我派人觀察了一下,最近府外確實多了很多監視的人。而且,城內其他幾處大戶也都察覺到了異常。”
聽完沮煜的話,甄逸抬頭瞧了瞧徐晃和張頜。
徐晃也看了看張頜,張頜為人思慮頗多,或許會有其他建樹!
張頜踱步徘徊好久,最後確定的看向徐晃、沮煜、甄逸,驚道:“我覺得不是廣平城要對沮氏動手,反倒是廣平城眼下正是最為虛弱之時!”
聽完張頜這話,沮煜搖搖頭,道:“雖然走了張梁,可是細作來報,這廣平城內真正的守將是太平道的少主,張角的女兒!”
聽見沮煜質疑,張頜冰冷似霜的臉色依舊未變,瞧著沮煜,問道:“可是如果太平道的少主也不在城內該如何?”
“這?”沮煜回身瞧著甄逸,疑問道:“怎麼可能?”
聽見張頜分析,徐晃點頭附和,表情震動的悅道:“怎麼不可能,雖然咱們不清楚,城外的大仗究竟打到了什麼程度,又是誰在領兵,可是張梁都親自出城了,就表明,蛾賊在正面戰場上的壓力很大,如果張梁再敗,那個太平道少主很有可能再次出城。而城內這一切,其實很有可能是他們故弄玄虛。”
張頜點點頭,握緊抬起的拳頭有些發顫,似乎看到破城的場景,這可是他初入白馬義從的第一功啊!
如果能取下廣平城,對河北整個戰場來說,無疑是一個轉折性的戰役。去了廣平,廣宗的羽翼就被折了一半,戰略縱深也被朝廷的圍剿包圍其中,而且,最有可能的是,他們會在接下來對敵的戰鬥中,佔據主動。
廣平的重要意義,毋庸置疑!
“可如果不是呢?”沮煜已經別無選擇,雖然他厭惡皇甫岑,但是他卻不能不依靠他們。
“我們又不是要自己奪城,這麼說,就是要做好準備,讓你沮府上下的家丁護院都做好準備,大人的軍隊很有可能近期會到!”張頜道:“大人到後,會在城外給我們訊號,沮老要事先做好準備。”
沮煜不太信任面前兩個年輕人,他不清楚,為什麼皇甫岑會派來這麼年輕的兩個將軍做此重要之事,回身瞧著甄逸,瞧見甄逸點頭,他才稍安的點點頭。
……
張梁剛剛敗退,張婕兒便來了。
“三叔,傷口怎麼樣?”張婕兒一身錦衣,拉過張梁手臂,看到上面佈滿著一條血淋淋的傷口,擔憂的問道。
“呵呵。”張梁悽慘的一笑,推搡道:“看什麼看,不就是一點小傷,死不了人!”
“傷的這麼深,還說死不了人!”張婕兒不滿的埋怨一句,在漢,戰爭傷亡最大的遠不是戰場上的撕鬥,往往都是因為傷口感染處理不及時造成的惡果!這傷口有的時候說起來事小,有時卻事大!
“媽的!”張梁瞧了眼自己臂膀上的傷口,不滿的低罵一句,道:“想不到竟然上了董匹夫這麼大的一個當。”
“董卓既然可以領兵這麼久,就一定有他自己的本事,能被皇甫規和張奐重視的人,又怎麼會是庸才!”張婕瞧見張梁羞愧,知道張梁抹不開面子,隨即說道:“行軍佈陣,殺敵經驗,此人都是千里挑一,三叔以後多多注意就好。”
“嗯。”張梁不忿的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其實三叔做的不錯,第一仗,出其不意掩其不備,藉著他們行軍弱勢一下子便插入了他們的死穴。以後可以借鑑。”說過過失之後,張婕兒替張梁解圍的說道。
“唉,那算什麼大戰!”張梁搖搖手,道:“如果不是那左翼樊稠指揮水平太過差,而且中軍主帥不是董卓,就憑我手中的兵力,似乎很難攔腰衝散他們。”
“那也不是誰都能發現他們的破綻!”
“大意輕敵乃是兵家大忌,這一次,我就小覷了他董卓,一點雕蟲小技,沒有成功,反倒是失了大將於毒。”提起於毒,張梁就有些暗自後悔,如果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