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几案的茶盞放回几案,想了想後,輕聲問道:“段某自認一向不參與政事,也只懂得一點行軍之術,而且我與族兄段熲素來不和,賢弟也該知曉,不知道為何他白馬都尉這般器重我?”
“不是器重。”賈詡搖搖手,道:“我要糾正一下忠明兄的語誤。”
“哦?”
段煨側著頭想了想,他不是沒有想過皇甫岑有招募自己的意思,畢竟皇甫岑的身世、功勳、經歷、勢力等等都擺在自己的眼前,說起來,在外人看來,皇甫岑招募天下英雄豪傑,自然趨之若鶩,歡喜的不得了。可是自己是什麼人,燕雀縱然不如鴻鵠飛得高遠,但是誰又能夠知道,燕雀之志不如鴻鵠?
他段煨就是一隻目光長遠的燕雀。
在段煨心中,自己永遠不次於三明段熲。
他常常給自己起個外號,名曰四明,旁人也是這麼叫的。他的表字中也有個明字。
就是不知道皇甫岑這隻鴻鵠是不是也那麼妄自菲薄。
此時的段煨內心是充滿戒備的,他終究不是段熲,沒有那份剛烈的魄力,狐疑過多。
“如果非要依著忠明兄之言,也只能是尊重。只有像樣的對手才有可能獲得我們尊重。當然……”說這話的時候,賈詡已經放下語氣,抬頭凝視著眼前的段煨,凝重道:“真正的朋也值得我家大人尊重。”
“不知我會與你們是敵是?”
“忠明兄覺得呢?”
兩個人目光對視,沒有人開口。
段煨端著茶盞的手臂更是僵持在那裡,許久後,才輕聲回應道。
“自是。”
“你我便無糾纏瓜葛?”
“呃。”
段煨身子抖動了一下,沒有想到賈詡竟然猜得出自己心中所想。他皇甫岑的靠山是天子的皇權。可現在是什麼?誰能夠告訴自己答案?而他皇甫岑的敵人也已經擴到到董卓、士人這兩系最強大的對手。他皇甫岑縱然有逆天之能,段煨也不相信,皇甫岑能夠力挽狂瀾,擊敗每一個對手。更何況,自己並不想受制於人!
賈詡輕輕回應了一句,跪坐的身子突然匍匐在地,雙手長長的叩倒近前,臉面幾乎是貼著地的樣子,持續了整整好一會兒,才重新跪坐回來,端詳著面前表情已經看不出有何樣子的段煨,問道:“忠明兄,敢問如何?”
煨一慌,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