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哪裡還看得見其他之物。
伺候的人都候在魁元宮四周,無人知道魁元宮裡發生了什麼,原本一些配合曲輕裾跳舞的宮人也在曲輕裾舞畢時通通退了出來,在西殿門關上的那一刻,也關上了帝后纏綿悱惻的夜晚。
月色依舊,人亦如舊,但是對候在外面的木槿一行人來說,皇上現在沒有出西殿,也就代表著在明天早上天亮前,皇上就不會出來了。
木槿回頭看了眼西側殿,別說是皇上,即便是同為女子的她,在看到皇后娘娘換上那紅色舞衣的那一刻,也看傻了眼。
或許,這個世間真有女子不一定有豔冠天下的容顏,但是就有魅惑人心的本事,就如同皇后娘娘這般。
早晨曲輕裾醒來時,天際已經開始泛白,她看著身邊把自己抱在懷中的男人,伸手撩開額前的髮絲,四目相對時,才發現對方早已經醒來,眼神無比溫柔。
“醒了?”賀珩伸手輕輕順著曲輕裾的頭髮,輕笑道:“叫人進來伺候?”
曲輕裾打了一個哈欠,透過層層紗幔看向窗外,懶散的把頭靠在賀珩的胸口:“不想起來。”
“美人在懷,我也不想起來啊,”賀珩的手在曲輕裾背上輕輕劃過,有些不甘不願的嘆息一聲,“我總算明白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原因了。”
“皇上願做那昏君,我可不願做那禍國妖女,”曲輕裾在他腰間擰了一把,起身拉過一邊的紅色外袍隨意往身上一套,甩了下柔順絲滑的青黛,露出白皙的大腿走過一層層的紗幔跨進溫泉中,紅色的外袍隨即在水中飄蕩開來。
賀珩穿好衣袍,走到泉水邊看著她用引人遐想的姿勢在水中游了一圈,轉身拿了一塊寬大的乾淨棉布來,蹲下/身伸出手道:“快上來,等會從水裡起來會受涼。”
曲輕裾游到他面前,看著向自己伸出的手,突然一個用力,把賀珩也拽進了水中。
在外面等著伺候的明和等人聽到殿內傳來落水聲,偶爾還能傳愛皇上與皇后的笑聲,他們也只是默默的把腰埋得更彎,把頭垂得更低。
最後的結果就是賀珩上朝的時間比平日要晚上半刻,不過晚上這麼點時間,也沒有誰多想,唯一讓朝臣們有些不解的就是,皇上今日的心情為何格外的好,連下旨查辦貪墨官員語氣都比平日要柔和幾分。
朝臣們有些不解的想,難道皇上是在期待不久後的萬壽節?
九月底的時候,各附屬小國的使臣們便陸陸續續的趕到了京城,住在了京城專門接待外賓的賓悅宮中,賓悅宮雖名為宮,但是並沒有與皇宮連在一起,反而修建在某條幹淨寬廣的街道上,這個街上同時還住著一些有爵位的世家。
這些使臣們到了後,便紛紛給賀珩上了拜帖,不過見他們的是禮部的官員,這些人要想見到賀珩本人,只有等到萬壽節上了。
婧國時辰到的時候,倒是引起了部分老百姓在街道兩旁圍觀,畢竟看到異域風情的車馬,總是有那麼幾分好奇心思的。更何況他們還聽說豪華的馬車裡坐著個漂亮的公主,這種香豔的傳聞,就算看不到真人,看看馬車也行。
婧國人被安排到賓悅宮的焦香園住下,待安頓好後,婧國皇子和公主又與各國使臣互相見了禮,打聽了些京城裡最新傳聞,才又回到了園子中。
黛融看著手中的茶杯,語氣裡帶著些感慨:“大隆繁榮昌盛,就連這樣一隻茶杯在我婧國都是人人爭搶的東西,可是在他們大隆卻隨處可見。”她漂亮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聽人說新登基的皇帝陛下十分的年輕俊美,並且是個十分有能耐的帝王,而且後宮中也沒有多少女人,倒是難得的帝王。”
“我倒是聽說大隆皇后貌若天仙、宅心仁厚,與皇帝陛下十分恩愛,”圖爾彷彿看穿妹妹的想法般,似笑非笑的把玩著一串瑪瑙手鍊,“可真是讓人羨慕。”
“世上沒有不貪鮮的男人,”黛融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十分自信,“大隆歷代皇帝陛下,宮裡的美人可都不少。”
圖爾聳了聳肩,攤手道:“好吧,你想做什麼我不管,若是你因此惹怒皇帝陛下,失去了繼位權,對我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
“我的好哥哥,沒有哪個男人會放著漂亮的女人不搭理,”黛融食指劃過自己如同烈焰般的唇角,“你就等著看吧,我會成為婧國最偉大的女王。”
“既然你執意如此,”圖爾放下手裡的瑪瑙手串,笑著攤手:“祝你成功。”說完這句,他便笑著走出屋子,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公主,皇子這話是什麼意思?”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