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曲輕裾手裡的筷子一放,快步走到賀珩身邊,摸著他溼透的衣服,轉身從機靈的金盞手裡接過棉布,一邊替他擦著一邊把人往內室裡帶,“這麼大的雨,從前殿走過來還要繞一個圈呢,你現在過來做什麼?!”
她一邊數落,一邊伸手取下賀珩束髮的龍吐珠金冠,翻出乾淨的袍子後,伸手去解對方的腰帶。
賀珩看了眼跟進來的宮女太監,用眼神示意這些人退下,轉而笑道:“剛才聽到雷聲,擔心你害怕,就想過來看看,沒有預料半路會下起雨來。”
“這天氣雨說下便下了,這麼多宮人陪著,我哪裡會害怕,你這麼跑來,不是讓人擔心麼,”曲輕裾扒開他得衣服,戳了戳他胸口處的肌肉,“下面的人怎麼伺候的,也不知道帶上傘給你遮雨。”
賀珩笑了笑,沒有說自己走得急,下面的人來不及準備,他把人摟進懷裡,胸口面板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不過是淋了幾滴雨,能有什麼事。”
曲輕裾瞥了他一眼,在他腰間擰了一把:“先把衣服換了。”
無奈的鬆開懷裡的人,賀珩當著曲輕裾的面把自己脫得精光,見她一副取笑的模樣上下打量自己 ,便道:“怎麼了?”
曲輕裾摸著下巴,然後上前抹了一把他的腹肌:“好生俊俏的美人,不如讓小爺親香親香,跟著小爺吃香的喝辣的。”說完,踮腳在賀珩下巴吧唧了一口,然後快速退回來後,她就看到賀珩的小兄弟精神起來了。
這麼容易就站起來了?曲輕裾挑眉,笑眯眯的繼續退了一步,有些遺憾道;“如今在孝期,奴家竟無法伺候皇上,真是太遺憾了。”說完,還假意抹了一把眼淚。
賀珩大步上前,把人一下撈進懷裡,轉而躺倒在寬大的床上,壓住曲輕裾狠狠親了幾下,才喘著氣道:“世人說妖女惑人,我不知何為妖女,今日才知如輕裾這般勾人的便是妖女。”說完,手還在曲輕裾的胸口輕輕揉了揉,笑道,“不知小爺伺候得美人高興否?”
曲輕裾伸手從賀珩的肩劃到他的腰部,舌尖輕輕劃過唇角,“美人何必如此主動,這般光溜溜的投懷送抱,讓小爺實在有些難為情啊。”
被曲輕裾的動作勾得全身起了火,賀珩大手一扯,在她身上折騰了好一陣,才暗啞著聲音道:“待過了這三個月,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拉著她的手慢慢往下移了去。
賀珩最終在曲輕裾的幫助下瀉了火,他一拉被子把光溜溜的兩人裹在一塊,用鼻尖在曲輕裾膩滑馨香的肩頭磨了磨,聽著外面的雷雨聲,感慨道:“有了輕裾,我方才覺得天下女子不過如此,皆萬不及輕裾其一。”
曲輕裾笑著伸手攔住他的脖頸,任他在自己的胸前作亂,卻沒有說話。賀珩登基後,除開在外人面前,私下裡在她面前從未用“朕”來自稱,他待自己的態度仍如在端王府時一樣,甚至越來越親近。
她不是悲觀的人,所以也不會因為賀珩這樣的態度而害怕退縮,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她很享受賀珩對自己的好,而她也會同等回報賀珩應有的好。賀珩若是真對她有情,她喜聞樂見。若是賀珩對她沒感情,她也不會傷心欲絕,而且她有信心在自己爽快死之前,坑賀珩一把。
愛情不是生活必需品,但若是有愛情來做她生活的調劑品,她也不會推拒著不去享受。
小說話本中的女人總是為了愛情要死要活,可是她又不是女主角,用不著走女主角一樣的路。她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這玩意兒?
曲輕裾笑得媚眼如絲,右手摩挲著他的後背,就在賀珩神魂顛倒時,一腳把賀珩踹開,隨手抓起賀珩的袍子披在自己身上,翻身下了床。她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賀珩,“皇上能說出這話,可見是千帆過盡,只可惜妾只有皇上一個男人,不知道哪個男人更好,可真對不起皇上了。”
賀珩被曲輕裾踹了一腳,可是偏偏半點怒意也發作不起來,他靠著床頭坐了起來,看著曲輕裾挑著下巴鳳眼微眯的模樣,笑出了聲。
為什麼明明輕裾身上披著他的袍子,他偏偏還覺得說不出的有魅力呢?
賀珩不知道,這種讓他覺得有魅力的東西,有一個專業的名詞,那就是女王範兒。
守在外面的宮人們聽到內室傳來皇上的笑聲,各個面色平常,反正他們就沒有見到皇上來了這裡後有心情不好的時候。
夜裡三更時分,外面的雷聲已經停了,不過還下著淅瀝瀝的雨,賀珩藉著夜明珠的光看了眼身邊沉睡的曲輕裾,輕手輕腳的從床上起來,穿上袍子後,從一堆衣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