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美其名曰父母之母。兒女婚姻大事難道是他們證明彼此間友誼的手段?還是說覺得長輩間是朋友,彼此的兒女就一定能夫妻和睦,丈夫就不會虧待妻子?
現實往往比理想骨感,曲田氏並沒有因為長輩是好友,便得到昌德公的溫柔對待,不知道當時還未逝去的老祥清候有沒有後悔過?
她不是真正的古人,所以理解不了這種心態,但是如果她日後有了孩子,一定捨不得這麼對待。
“我知道,”賀珩把人摟進懷中,輕聲道,“以前欺負你的人,我都替你記著,以後我們的日子還長著,不要因為這些人氣壞了身子,不然找機會你把他們欺負回去也好。”
曲輕裾坐在椅子上把頭靠在賀珩的腰間,聽著擁著自己的男人說著以後讓自己怎麼欺負把那些人欺負回來,她心裡那點小憂傷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反手攬住他的腰,笑著把額頭在他腰腹蹭了蹭。
旁邊伺候的下人們莫不是小心翼翼的低下頭,不敢去看兩位主子,不過木槿等人嘴角已經掛上笑意,看來不管昌德公府如何,王爺都不會因此降低半分對王妃的喜愛。
這些日子瑞王府的下人莫不是戰戰兢兢,王爺與王妃感情不睦已經是府裡不敢外傳的公開秘密,王妃極度不喜歡西側院的曲側妃更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過因為曲側妃受王爺的寵愛,也沒有哪個下人敢真的去開罪曲側妃。
但是這些日子昌德公府的事情鬧了出來,府中下人的閒話便多了,雖不敢明目張膽的在曲約素面前提及,但是曲約素還是隱隱約約察覺到下人們看她的眼神不對。面對這些下人或鄙夷或好奇的眼神,她只能苦苦忍著,連半點不滿都不能表現出來。
“曲側妃,王妃有請,”一個太監進來,對曲輕裾隨意行了一個禮,不陰不陽道,“王妃說了,若是曲側妃沒有時間,可以不用去,但是昌德公夫人的帖子王妃就要打出去了。”
“勞煩公公傳報,我即刻便去,”曲輕裾彷彿沒有看到太監的怠慢似的,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了身,還讓瑤溪塞了個荷包給這個太監。
不是她想忍氣吞聲,眼前這個太監是王妃跟前最得用的太監,她一個侍妾豈能對他擺臉色。待這個太監離開,曲約素才笑容全消道,“瑤溪,替我更衣。”
如今昌德公府上想必已經是亂作一團,她不用猜便知道原本那些所謂的朋友親戚此刻會躲多遠。
秦白露嘲諷的翻著手裡的帖子,嘲諷的把帖子隨手丟到一邊:“這昌德公府真是個笑話,求人竟求到咱們府上來了。”
她身後的如畫小聲道:“王妃,既然如此,您何必還讓曲氏去見孃家人?”這不是給曲氏機會嗎?
“為何不讓她見,”秦白露冷笑,“我就要讓她看看,王爺究竟會不會因為她出手相助曲家和梁家。”
如畫看著王妃冰冷的目光,再說不出話來,如今王妃與王爺幾乎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王妃對曲氏的恨意也越加的明顯,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除非曲氏被王爺厭棄,不然就沒有辦法收場。
沒過一會兒,秦白露看到身著八成新素色衣衫的曲約素進來了,她看著這個女人規規矩矩的給自己行禮,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昌德公夫人下了帖子想見你,我也不是什麼苛刻之人,便讓你們母女到西側院見上一面,不知曲側妃意下如何?”
“奴婢謝過王妃,”曲輕裾幾乎是福身到底,她看著秦白露眼中的嘲諷,咬著牙轉身出了正院的大門。
秦白露不是真的同情她,只是想看自己求她的樣子,也許對於秦白露來說,自己越落魄她才越高興。
扶著瑤溪的手回到西側院正屋坐了好一會兒,才有下人領了梁氏進門,曲約素看著臉色比往日憔悴許多的母親,站起身向梁氏迎去。
“素兒,”梁氏看著女兒,未語淚先流,“咱們府上如今是大大不好了。”
曲約素扶著她坐下,勸道:“母親先別哭,你先跟我說說,現在外面的情況。”她如今身在王府後院,很多訊息都聽不到,只知道朝上很多人彈劾孃家,別的卻什麼都不知道了。
梁氏摸著眼淚把家裡的現狀一五一十說了,提到不願幫忙的曲輕裾時,話裡帶了一絲狠戾:“早知道那個死丫頭會有這麼一天,當初我就不該留著她!”
聽到這話,曲約素苦澀一笑,她無奈道:“母親,事已至此,你還抱怨這些有什麼用。如今竟是無一人願意幫我們,咱們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如今就連弟弟也被東山書院勸退了,我原本讓他參加今年秋闈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