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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前面好像是淑貴妃過來了,”木槿看著前面走過來的一行人,小聲提醒道。
曲輕裾抬頭望去,對面帶著不少宮女太監走在前面的正是淑貴妃,她側身退到路邊,待淑貴妃走進了,福身道:“見過淑貴妃。”
“這不是老二家媳婦嗎?”淑貴妃停下腳步,挑眉看著微微頷首的曲輕裾,似笑非笑的道,“幾日不見,老二家媳婦是越發漂亮了。”
“謝娘娘讚譽,”曲輕裾淡笑著繼續福了福身。“
淑貴妃冷眼看著面前的女子,相貌確實比自己那個兒媳婦好,難怪能勾得老二走不動路,想到這是自己對手的兒媳婦,她的語氣便有些冷淡:“只是女子相貌再其次,為妻者賢惠方是重中之重。”
這話敬貴妃都沒有說過,這淑貴妃擺的什麼婆婆譜?曲輕裾抬頭看了淑貴妃一眼,語氣輕柔道:“輕裾蒲柳之姿,豈堪漂亮二字,貴妃娘娘才是貌比天仙,輕裾若能及一二,便是此生之福。”
淑貴妃面色一沉,這話明著在誇她漂亮,實際是在堵她前面的話,她正欲發作,就聽到身後傳來別人的聲音。
“見過淑貴妃,”賀珩微笑著走到曲輕裾面前,語帶責備道,“你又去纏著母妃用午膳了?”
“母妃疼惜我,知道我喜愛她那裡的膳食,特意讓我留下用膳的,”曲輕裾哼了哼,“方才母妃還說我孝順呢,你怎麼能說是我纏著?”
“罷了,左右母妃護著你,”賀珩無奈的對淑貴妃拱手道,“母妃向來偏愛內子,讓淑貴妃娘娘看笑話了。”
淑貴妃面上笑意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偏偏面前兩人話裡話外都在暗示他們是敬貴妃的兒子兒媳,沒有她教導的資格,好半晌才壓下心頭的怒意,她才開口道:“端王言重了。”
賀珩皮笑肉不笑道:“淑貴妃娘娘大度。”
“既然如此,你們便早些出宮吧,本宮還要去天啟宮,便不留你們了,”淑貴妃扶著宮女的手加了幾分力道,韋氏那個賤人的兒子,果真跟韋氏一樣討人厭。
待淑貴妃走遠了,曲輕裾才有些感慨,原來慶德帝好的是這口,這位淑貴妃能受寵這麼多年,可見祖上定是大善大德人家。
“在想什麼?”賀珩見曲輕裾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不由得開口問道。
“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腦子可能會決定一個人的品位。”
☆、76·真與假
誠王成婚後;鬧得紛紛揚揚的京城漸漸的安靜下來;彷彿誰也不記得被關押在皓月樓的大皇子,誰也不記得那個在朝堂之上擊柱而亡的御史。活在京城裡的人往往最現實,他們只會選能記的記;該忘的絕對不會想起一絲半分。
就在大家各自安分的過日子時,宮裡卻傳出一個訊息;皇上病了,淑貴妃與敬貴妃連夜侍疾;也不見皇上有半點好轉;淑貴妃甚至因此杖斃了一個太醫院的院判。
皇上病了,還病得很嚴重,這事在京中就是一個訊號,若不是淑貴妃下令杖斃太醫院院判;想必訊息還傳不出來。一時間,各家心思各異,但是如田晉珂等受皇帝重用的大臣,紛紛閉門謝客,不接待任何人。
也有不少人往端王府上打聽訊息,不說曲輕裾,就連馮子矜江詠絮等人的孃家也有人去打聽,這些人也不想想,一個王府小妾的孃家能知道什麼,真當端王是蠢材,把這種事情都會告訴小妾,還會在這種關頭讓小妾傳出訊息到孃家?
只能求到小妾孃家的,也說明沒有多大能耐,也足見這些人腦子不夠好,這輩子要想爬上來,除非是老天保佑。
曲輕裾聽到江詠絮來報有人到她孃家打聽訊息,便讓她在下首坐了下來。
“家父見識不多,哪裡知道這等天大的事,只好全部推辭了,”江詠絮把手裡的信封呈給了曲輕裾,“這裡是來訪者的名單,家父膽小,把這些人的名單以及送的禮都記下了,請王妃過目。”
曲輕裾接過信封,順手便放到了一邊,看也不看裡面的內容,她笑著對江詠絮道:“倒是讓高堂為難了,此事我定會向王爺言明。”
在曲輕裾眼中,江詠絮可能是賀珩幾個妾侍中,最看得清形式,也是最會做事的人。她甚至為江詠絮感到可惜,若是江詠絮沒有當做選女入宮,嫁給一個普通的富家子弟為嫡妻,定能把日子過得很好。
江詠絮見王妃沒有翻看那個信封,倒也不意外,以王妃的性子與行事,絕對不會去翻看這些東西,這也是王妃的聰明之處。
“奴婢房裡的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