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讓兒子也跟著沒臉,還讓其他人看笑話而已。
男賓席這邊,右首一桌坐著的便是賀家四兄弟以及宗室幾位老王爺,不過幾位老王爺都很識趣,待四人十分客氣。
賀珩坐在賀淵與賀麒之間,面帶笑意的與在座諸人談話,端得是風度飄飄,儀表堂堂。
“四弟好事將近,今日總該與兄弟幾個多喝兩杯,”賀麒端起酒杯,對著賀明道,“來!”
賀明臉上已經染上醉意,只是大哥的要求他卻無法拒絕,只好苦著臉端起酒杯:“謝謝大哥,弟弟先乾為敬。”
賀淵白皙的手指摩挲著杯沿,看著老大一副豪爽的樣子給一桌子人敬完酒,挑著眉梢彈了彈酒杯,“大哥好酒量。”
“哈哈,大哥別的不行,這酒量倒還過得去,”賀麒伸手拍了拍賀淵的肩,震得賀淵杯中的酒都灑了出來,“像你這般秀氣著喝酒可不行。”
看著被灑了酒水的手背,賀淵嫌棄的放下酒杯,掏出手帕擦淨手背後,才冷笑道:“弟弟不如大哥常去酒樓茶肆奔走,酒量自然不及大哥豪爽。”
似乎沒有聽出這話裡的嘲諷之意般,賀麒笑著道:“男人不會喝酒可不行,二弟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這會喝酒的不一定是男人,男人也不一定全都愛喝酒,”賀珩笑著端起酒杯對著賀麒,“偶爾獨酌兩杯酒是快事,可若是好酒如命可就敬謝不敏了。弟弟不如大哥好酒量,這杯敬大哥。”說完,也不顧賀麒反應,仰頭飲盡。
賀淵冷眼瞧著,不屑的嗤笑一聲,接過太監新換上的酒杯。
“二弟這話也有道理,”賀麒笑得仍舊直爽,跟著喝下一杯酒,不過倒沒繼續再敬酒,老實坐在位置上用起宴來。
賀珩低下頭,輕笑著晃了晃手中的空酒杯。
☆、33·王府的初一
待撤下酒菜後;便是各附屬國上前納貢,曲輕裾看著這些老老實實的使臣;以及四周眾人理所當然的態度;突然明白何為強權便是真理。
隨著太監把使臣送上來的單子一張張念出來;納貢多者面帶得色,納貢少者滿面待窮苦之相,恨不得對著慶德帝磕頭表示地主家沒餘糧的無奈心情。
待這些使臣退下,又是大半個時辰過去了,曲輕裾端著茶盞;對大隆朝有了新的認識,這是個強大的王朝;甚至是其他小國眼中的朝聖之地。既然這樣;大隆朝近幾十年外戰的可能很小;難怪慶德帝會是這樣和軟的性子。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厚重的鼓聲響起,曲輕裾就看到皇帝與皇后出了大殿,在殿外的白玉石臺上跪了下去。跟隨眾人出門的她微微一愣,跟著敬貴妃跪下,聽著慶德帝對上天念禱文,似乎是在乞求來年的風調雨順,百姓生活富足。
待焰火在曲輕裾頭頂上空炸開後,她才驚醒過來,此時恰好帝王祈禱完畢,她扶著敬貴妃站起身,退到一旁。然後耳邊響起歌姬的吟唱,還有一些笑語聲傳進耳中,她抬起頭,正好看到五顏六色的煙花炸開,忍不住眨了眨眼,眼睛似乎酸澀得有些難受。
敬貴妃怔怔看著煙花半晌,低下頭道:“皇上與皇后已經回宮了,這會兒天不早了,你們也回吧。”說完,扶著宮女的手,“本宮也困了。”
“母妃,兒媳送你回去。”曲輕裾扶住敬貴妃的手,見她眉間有些疲倦,便取了木槿給她準備的披風給敬貴妃披上。
“不必了,”敬貴妃看了眼曲輕裾身上的紅色長裙,手輕輕搭披風系在前面的結上,“夜裡冷,你和珩兒早些回府,這裡離鍾景宮不遠,本宮坐步輦回去便是。”說完,擺了擺手,便不再搭理曲輕裾,徑直扶著宮女的手走了。
曲輕裾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扶著木槿下了高高的漢白玉石階,長長的裙襬劃過石階,就像是一道流水輕輕劃過。
石階下,賀家四兄弟相互隔著幾步距離站著,賀淵臉色冰冷,他的身後還跟著面無表情的秦白露,兩人間感情本就不深厚,結果兩人見面後,秦白露還一臉委屈的樣子,更是讓賀淵翻了臉色,兩人便互相僵著臉隔著一臂距離站著。
秦白露心裡恨婆婆不給自己臉面,又怨賀淵待她不夠溫柔。本來自己已經受了委屈,還要瞧賀淵的臉色,這心頭的氣更加不順,也不顧別人怎麼看了,只沉著臉悶悶的站著。
瞧著她這幅模樣,賀淵不耐的移開視線,抬頭就看到一個紅色身影從白玉階上下來,白與紅在煙火的閃爍中,顯得有些說不出的妖豔。他定了定神,待人走近了,才發現竟是賀珩的王妃。看清是兄弟的女人,他也就不多看,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