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學四年我就兩個死黨,朱海和何新。
對於我和葉芊的關係,何新的表述是:江湖,你和葉芊不是一路人,你們的愛情是沒有未來的。
朱海的表述比較委婉:江湖,你要是能和葉芊談上戀愛,我就弄個梯子爬上天摘顆星星給你們當禮物。
雖然我很痛恨這兩個鳥人的表述,但我心底不得不承認他們說的是事實。
我和葉芊的距離是可以用光年來計算的。
我來自福建沿海的一個小漁村,爹不是李剛,媽不是夢鴿,沒車沒房沒公司,往高裡說只不過是個長相還不錯,會說點俏皮話,有著將來一定要發大財的遠大理想一小吊絲。
葉芊則來自專出美女的杭州,有著江南美女特有的眉目如畫、面容清麗、長髮飄飄、身姿婀娜、肌膚如玉,吐彈可破……用所有形容美女的詞彙形容她都不為過,總之,隨便瞅誰一眼,都得渾身發抖、血脈賁張。
大學期間,雖然是我們倆人是同班同學,可是我們的對話加起來也沒有二十句,有無數各色追求者的葉芊從來就沒有把我這個整天就知道在外邊做些賺個三瓜兩棗小生意的小吊絲放在眼裡。
葉芊看不上我,我卻無數次地在夢裡夢外和她上演過無數各種版本的愛情劇,包括島國動作片。
我們兩人之所以能成為戀人,我多少有點乘人之危的意思。
大四剛開始,葉芊讓一個什麼大領導的兒子給甩了,據坊間傳聞這孫子是嫌葉芊小職員家庭和他們家門不當戶不對。
那幾天,葉芊好幾天沒來上課,導員嚇壞了,派了幾個班級幹部到處找,最後還是在我的帶領下在學校的一個大學生們經常光顧的小旅館裡把剛吃了安眠藥的葉芊給找到了。
當時我抱起葉芊就往外跑,出了旅館打了輛計程車直奔醫院,才把葉芊救過來了。接下來幾天,我課也不上,妞也不泡,生意也不做,跟個奶媽似的天天在醫院陪著她。
葉芊怕家裡擔心也沒敢告訴家裡,她也沒有多少錢,所以的住院費及各種費都是我出的。
在她出院的頭一天晚上,我剛拿著從飯店訂的幾份熱騰騰的飯菜走進病房。
葉芊一雙懾人魂魄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他,向我招了招手,說:“江湖,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沒什麼回報你的,要不這樣吧……”說著她一把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床單,緊閉雙眼,呈“大”字型攤開了四肢。
我此前在腦子裡有多少個自己和她實施“啪啪啪”行為的畫面,可是從來沒有一個是這一個版本的。
我多少愣了一下,腦子裡閃出武俠小說裡玉樹臨風的大俠大義凜然拒絕美女美色誘惑的畫面,可是這個畫面的時間非常短,還不到半秒鐘,我也猶豫了不到半秒鐘,回手插上了房門,爬上了床,解開了葉芊的衣服……
事後,我在葉芊病床潔白的床單上發現了一朵無比豔麗的,讓我驚訝不已的“小梅花”。
葉芊以前玩得很瘋的,和許多公子傳過緋聞,我以為她早就……不對,她這應該是專門為我留著的。
葉芊的本意是,給我一次之後大家就兩清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誰跟誰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可是我可不這麼想,自從我摘得那朵小梅花之後,我人前人後都以葉芊的男朋友自居,鞍前馬後,關懷備至,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我以為只要功夫深,石頭也能孵出天鵝來,沒想到,葉芊卻惱了。
一天,我和朱海、何新等幾個鳥人正在食堂吃飯,葉芊來到我眼前把叫到食堂外,一臉氣憤,義正言辭地說:“江湖,你搞清楚狀況好不好,”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自己,“你覺得你和我,有可能嗎?”
我信心滿滿地說:“有啊,我覺得咱倆是標準的郎才女貌組合。”
葉芊“哧”地冷哼了一聲,“拜託,我能問一下你有什麼才嗎?再說了,現在的郎才女貌不是那個才了,是有個‘貝’字頭的那個‘財’,我將來一定是寶馬香車,住大別墅,心情一不爽就去巴黎喂喂鴿子,你覺得你行嗎?”
我咣咣地拍自己的胸膛,“有什麼不行的,你給我五年的時間,我全能滿足你,說不定比這個還要牛逼。”
葉芊讓我的話給氣樂了,“好好好,江湖,要這樣吧,你不就是想讓我當你女朋友嗎?也不是不可以,你馬上給我買一臺車,我也不難為你,比亞迪就行。”
當時我的臉上應該是馬上浮出一絲難色,因為我那個月的飯票還是蹭朱海的,兜裡的鈔票最大的也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