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到賬了。”
老古指了指喬治手裡的畫,“那,這幅畫你是不是該給我了?”
喬治好像有些不捨得的似的把畫交到老古手上,然後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
等喬治走遠了,我問老古,“古叔,這畫兒是假的,你還花這麼大的價錢……你……”
老古得意地一笑,舉了舉手中的畫兒,“這畫不但不是假的,而且是齊白石的少有的精品之作,少說也值一百二十萬。”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向他伸了伸大拇指,“古叔,你老實在是厲害了,我算服了你了,我都差點讓你給騙了,我還以為這畫真是假的呢。”
老古洋洋自得地說:“這就是生意,虛虛實實的你都得有,明白嗎?你小子跟古叔多學著點,吃不了虧。”
我連聲說:“那是,那是,我一定得跟古叔多學習,古叔,沒什麼事兒,我先走了,我還得到公司上班呢。”說著,我起身離開了他的那家古玩店。
從古玩城出來,豔陽高照,已經是中午了,我覺得肚子有點餓,正想找個地方吃點飯。
我正四下尋找著既經濟又實惠的小店,冷不防有人拍了一下我的後背。
我最煩別人拍我後背,猛地一回頭,剛要發火,卻見一個清麗的女孩子站在我眼前。
這個女孩子實在是太漂亮了,身穿著一身淺灰色休閒裝,黑亮的雙眸陷得恰到好處,長而彎曲的睫毛間或閃動一下,使她的眼神飄渺而迷離,舉手投足間洋溢著一種沒有任何攻擊性的君臨天下的奇妙氣質,那氣質加上她清純脫俗的外表讓我不由自主地心慌意亂起來,象情愫初萌的男中學生遇見心儀已久卻又不敢吐露心聲的校花女生。
我大腦cpu快速運轉了一下,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女孩子。
“美女,有事兒?”
那女孩子皺了皺眉頭,“你為什麼換電話?”
我一頭霧水,這個月又到了該還高利貸利息的日子了,為了躲債我把手機號碼給換了,不過該通知的人我都通知了,可是我從來不記得什麼時候給過眼前這個女孩子電話。
我說:“哦,是這樣,有一次我去桑拿洗澡讓小偷把換衣箱給撬了。”接著,我馬上問:“美女,我們認識嗎?”
女孩子好像有些無奈地說:“怎麼,想假裝不認識,是嗎?我,戴萌,押畫兒給你的那個,那天在燒烤店吐了你一身的,想起來啦?”
見女孩子這麼說,我一下想起來了,可是我實在無法把眼前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跟那天在自己後背吐了一身的醉貓聯絡在一起。
我歪了歪頭,問:“我大概好像是有點想起來了,就是那個懷了我孩子的那個,對吧,哎,你和那天完全不一樣了,我差點沒認出來你。怎麼,整容了?是在韓國整的嗎?在哪家店整的,貴嗎?可以把地址給我嗎?我一直也想整一整,我並不介意自己再帥一些……”
戴萌似乎不願意跟我糾纏下去,她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粉紅色的“毛爺爺”遞給我,“你少東拉西扯了,給你錢,你把那張畫兒還我。”
她要不說這事兒,我都把這事兒給忘了,她那張畫我放在家裡的一個放雜物的箱子裡了,從來沒想到她會真來贖。
我說:“美女,那畫兒呢在我家呢,我家在夏家河子那邊,離這兒遠著呢。要不你看這樣好不好。你把你電話給我,我明天從家裡拿來給你,好不好?”
她斷然道:“不好,明天我怕又找不著你,現在就去。”
我指指天,“你看,現在都中午了,我也餓了,你總得讓我吃了中午飯再回去吧,我這人肚子一餓就容易忘事兒,要是餓急了,說不定連回家的道兒都不記得了,就算勉強找到回家的道,你的那張畫放在哪兒我也有可能想不起來,你說那該有多麻煩?”
她似乎相信了我的鬼話,猶豫著。
我趁她猶豫著的當口,指了指前面一家肯德基店,“你也沒吃午飯吧,走,我請你,你隨便點,無上限。”
她說:“我吃過了,你快點去吃吧,吃完後馬上回家把畫兒還給我。”說著像是怕我會跑了似的,把那二百塊錢塞到我手上,並且緊緊地跟在我後面。
進了肯德基,我買了一份套餐和兩杯熱咖啡,一杯是給戴萌的。
我狼吞虎嚥地吃著,她皺著眉頭看著我,好像對我的吃相很是不以為然。
我見她沒動那杯咖啡,指了指,嘴裡含糊地說:“喝吧,沒毒。”
她沒好氣地催促道:“你快點吃,吃完了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