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她,不解地問:“你,你放那麼多糖幹什麼,糖吃多了不好,容易胖,尤其像你們這些女孩子。”
等我發現她的臉上浮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壞笑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可是已然晚了。
她將一杯放了5袋糖粉的熱咖啡猛地潑到了我身上,氣憤難當地說:“那畫兒我不要了,算給你的乾洗費吧。”說著憤然站起身離開了。
整個在肯德基就餐的人都幸災樂禍地對我訕笑。
我看著自己剛買的衣服上的咖啡汙漬,洇的面積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形狀就由塞內加爾的版圖就變成了整個非洲版圖的倒梨形。
我正懊惱著思索該如何處理自己的衣服,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看了一眼號碼是老古的。
我按了接聽鍵,“古叔,有事兒?”
老古一副老婆跟人跑了的憤怒口氣,“臭小子,你現在在哪兒呢?”
“我?我現在在公司呀,出什麼事兒了?”我故意裝糊塗。
“出什麼事了,出什麼事你不知道嗎?”
他應該是發現中了我設下的圈套了,我憋著笑,用很茫然的語氣問他:“古叔,到底出什麼事了,我真讓你弄得一頭霧水呀?”
“臭小子,你還跟我裝,今天這個局是你一手設計的吧。先讓何新領個人來買畫,吹牛說多少錢都行,然後再弄個小子弄幅假畫兒來蒙我的錢,是不是?”
“假畫兒,你剛才還說那幅畫不僅是真的,而且是齊白石的精品之作,怎麼這一轉身就變了,對了,我記得你還仔細看過落款了。”
他氣急敗壞地說:“落款,這畫兒就他媽落款是真的,是從別的殘畫兒挖下來補上的。”
我實在憋不住笑,但是我還是不讓自己笑出聲兒來,我一字一頓地說:“古叔,就憑你這在圈內響噹噹的專家級人物,怎麼可能看走了眼買了打眼貨,這說出去誰會信?”
我故意把“說出去”三個字說得很重,這是在提醒他,不要把這件事鬧大,鬧大了,古玩行裡都知道他這麼巨牛的一個專家買了“打眼”貨,說出去都不夠丟人的,江湖地位一下子就沒了。
他聽出了我這三個字的弦外之音,恨恨地說:“好小子,我也是出來混的,你擺我這一道就不怕以後出門出意外嗎?”
我冷笑,“怎麼著,老古,跟我這兒耍流氓吶?擺你一道?老古,我認為不是我擺你一道,是你自己的貪念擺你一道。”接著我又用話點他,“古叔,就算我擺你一道,也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老古在電話那頭兒靜默了半分鐘,“你是為源源那事兒擺我一道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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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當我司機
聽老古這麼問,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換了個話題,問他:“古叔,你是怎麼發現……有問題的?”
老古在電話裡恨恨地說:“你一走,我就找到那個名片給何新帶來的那個人打電話,可是電話竟然是個空號,我就覺得不對,等返回來再看那張畫,發現只落款和印章是對的,其實都是他媽仿的,我前後這一想,就知道中了人家的局,現在可能給我設局的人會是誰呢?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我嘿嘿暗笑。
老古說:“你小子別笑,你說吧,這事兒咱怎麼能了了?”
“古叔,怎麼了了,還用說嗎?我之所以設這個局就是為了不讓源源受牢獄之苦,只要你不為難源源,去警察或者檢察院那邊把案子給銷了,那六十萬我就……”說到這兒,我忽然想起,我曾經答應過給喬治五萬的。
於是我修正了一下自己的說法,“古叔,那張畫你也看到了,仿得不錯吧。我可是花了不少錢請高手仿的,我給了對方五萬塊錢,所以呢,非常抱歉,這五萬我得扣下。”
我在電話這頭可以聽到老古咬著牙說:“也就是說我放個屁的工夫就沒了五萬塊錢,是嗎?”
我聽他這麼說,冷哼了一聲,“古叔,您要是覺得委屈那就算了,對了,你不是喜歡報案嗎,你可以報案,就說你收貨打了眼,讓騙子騙了六十萬,你也可以讓警察像抓源源一樣抓我,我在家等著你。得了,就這樣吧。”
說著,我作勢要掛電話。
老古慌了。
我知道這件事他不敢報案,別的不說,面子他丟不起,要是讓行里人知道他收貨打了眼讓人騙了六十萬,他以後在古玩行裡就沒的混了。
老古用少有的討好的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