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衛慧。

衛慧說：“剛才你實在不應該帶著這麼多人衝進去。”

我猛然醒悟，“你是我們這麼多人進去破壞了現場”

“是的，你們這麼多人衝進去，現場完全被你們破壞了，這樣就增加了我們警察破案的難度。”說到這兒，她挑了挑眉毛，“不過，如果他是自殺的話，這也就沒什麼了。”

電梯到了一樓，我背起陳顯的屍體出了電梯來到酒店大門口。

不大一會兒，120車閃著燈從遠處馳來，停在酒店門口。幾名身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從裡面下來。

衛慧掏出證件對為首的一名醫務人員說：“我是警察。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那人點點頭，揮手讓自己的兩名同事把陳顯的屍體抬上車。

我也要跟著去，衛慧擺擺手，“你不用去了。”

陳顯出事的第二天早上，我還在床上睡覺，方帆影給我打電話，要我通知所有工作人員，今天所有人都不得出去，就在酒店內各自的房間等著。

我聽出她的語氣有些緊張，於是問她，“帆姐，是警察要來查案嗎”

“是的，據說陳顯死了，警察要來詢問昨天晚上所有在場的人員。”

放下電話後，我起了床，簡單洗漱了一下之後，開啟電視看國產雷劇。

現在的國產雷劇主要有兩大類，一類是抗日戰士英勇殺鬼子，幾個便衣或者幾個不入流的就兵就把大批的日本鬼子殺得人仰馬翻；另一類就是婆媳類的家庭劇，婆婆媳婦或者家人為了孩子、房產或者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從第一集開始就能，一直孜孜不倦地吵到四十幾集。

我正調著臺，兩名警察敲門進來。

這兩名警察一個年紀稍大，三十多歲的樣子，有些微胖，長得一副路人甲的樣子，另一個是個年輕的小警察，是個花美男。

兩名警察向我亮了證件後，就開始詢問我。

“路人甲”先問了我一些昨天晚上的一些事情，然後忽然問我：“當時是你主動提出把死者送到別的包間，是嗎”

我馬上搖頭，“不是這樣的，當時我看見他喝醉了，問他需要不需要休息，他同意了，我才送他去那個包間的。”

旁邊的“花美男”在仔細地記錄著。

“路人甲”又問：“你在送他去那個包間的路上，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異常，比如說呼吸急促或者什麼”

“沒有。”我肯定地說。

“據我們調查，你跟死者在死者生前有過幾次衝突，是嗎”

“是的，有過幾次。”

“除了你之外，死者還和誰有過沖突或者矛盾什麼的”

我想了想說：“沒有。”

“路人甲”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又問：“如果死者是死於他殺的話，你認為誰有可能是兇手”

聽到他的這個問題，我沉思了一下。據我看來，現在如果說有人殺陳顯的話，我想只有兩個人有可能，一是萬生，另一個是沈浩東。

他們殺陳顯的動機就是殺人滅口。

可是我知道一旦我把這件事說出來，他們一定就會刨根問底地問我，甚至有可能會把我叫到公安局調查，我可不想去那種地方。

所以，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路人甲”又問：“你們在和他進到那個包間之前，有沒有給她吃過什麼東西，比如安眠藥之類的藥物”

我又仔細地想了想，說：“沒有，不過，他喝了不少酒。”說完這話，我又很多餘地問了一句，“怎麼，你們在他的胃裡發現有安眠藥成份嗎”

坐在旁邊那個負責記錄的“花美男”本來低著頭在認真地記錄，聽了我這話不由得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路人甲也好像對我這句話很感興趣，挑了一下眉頭問我，“你怎麼知道她胃裡有安眠藥的成份”

“剛才你問我的嘛，你問我他在出事之前有吃沒吃安眠藥，我想一定是你們在他的胃裡發現了安眠藥的成份。”

接下來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路人甲”又問我，“你認為關於這個案子你有什麼需要對我們說的嗎”

我想了想，搖搖頭。

他忽然問了一句，“你和方帆影是什麼關係”

我沒想到警察會問我這個問題，反問道：“方帆影跟這個案子有關係嗎”

“路人甲”沒好氣地說：“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告訴我們你和她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