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顯得一場疲憊,“罷了,這件事情容後再說,有事稟報,無事退朝吧。”
“恭送皇上。”群臣齊呼道。
剛起身的白水凝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連忙扶住龍椅,晃了晃身子。
“皇上……”群臣皆驚,齊齊望向白水凝。
“鍾慶德,扶朕回宮,餘愛卿留下,其他人退朝。”白水凝虛弱的說著此話,隨後便由鍾慶德攙扶著離開了金鑾殿。
佚名居內,白水凝躺在床上,呼吸急促,神智有了一絲恍惚。
餘子修一邊幫白水凝診脈,一邊注意著他的面色。久久之後,餘子修方才放開了白水凝的手,一臉沉重。
“餘愛卿,朕這是怎麼了?”白水凝虛弱的開口問道,想要起身卻發覺全身無力,胸口悶悶的,很不舒服。
“皇上,依微臣的診斷,您恐怕是患了鼠疫之症。”
“什麼?”白水凝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凝視著餘子修,彷彿希望他剛才所言的一切,並不是實情。
“微臣不敢枉下斷言,如若不行,可以傳召所有的御醫前來檢視,便知真假。”
白水凝如同洩了氣的氣球般,頓時無精打采。
為什麼?為什麼上天要如此待他?難道自己以往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而今日會有如此的結果,都只是報應而已?
“皇上,其實,您也毋須如此擔心,這個病並不是不能醫治,只是,有限而已。”
餘子修的話頓時令白水凝燃起一絲希望,只見他壓制住身體的不適,硬是坐了起來,“餘愛卿,你所言當真?”
餘子修點點頭,隨後從懷中取出當初御心交給他的瓷瓶,指著瓷瓶說道:“這瓷瓶中有四粒保命的藥丸,乃是蕭宇昕幾日前交給微臣以備不時之需的。他曾經說過,這些藥已經無法配製,剩下多少便是多少,但是,此藥卻能根治鼠疫。”
“又是蕭宇昕,難道你至此都如此袒護他?難道,你就不擔心,這些藥是他用來藉助你的手加害於朕的嗎?”白水凝不由的心煩氣燥,說出的話,那是句句帶刺,難聽至極。
“皇上,微臣願以項上人頭擔保,此藥絕對沒有問題。更何況,蕭宇昕曾經在牢中救活了一個患了鼠疫的犯人。試問,一個能夠將保命之物相贈之人,又怎會是壞人。更何況,當初抓他也只是因為他幫了一對可憐的姐弟而已,此時,那對姐弟以及他們的家人都死了,難道這些還不夠嗎?”餘子修苦口婆心的勸解道,只希望白水凝會在這種狀況下,放下以往的恩怨。
“得民心者,得天下。為君者,萬不可少了一顆民心呀。皇上您如若放了蕭宇昕,如若他真的救了天下百姓,那皇上您,不就得回了民心,穩了天下。”
第23章:任命,監察御史
白水凝耳中聽著餘子修的話,隨即閉上雙眼緩緩說道:“唉,依你便是。鍾慶德。”
“奴才在。”
“替朕擬旨,無罪釋放原太醫院百藥局管事蕭宇昕,官拜二品監察御史,命他速速趕往曾汪海處,協助鼠疫之災,不得有誤。”
“謝皇上。”
餘子修欣喜的跪地叩謝,隨後目送鍾慶德離去。
……
刑部大牢內,御心接過鍾慶德手中的聖旨,臉上卻沒有一絲笑意。就在不久之前,她發現,這裡的鼠疫有種明顯的變化。本來,老鼠只是帶菌者而已,但是此刻卻發生了病變。
這些老鼠似乎有著一種莫名的渴望。似乎,只要是得鼠疫而死的人類屍體,一旦被這些老鼠發現,它們便會一擁而上,搶食一淨,隨後又潛藏起來。看似在消化食物,實際卻是在等待疫變。
一旦這些老鼠侵食了過量的帶病屍體後,它們就會變得更加強悍,就連身上的病毒也變得越棘手。恐怕一旦鼠疫氾濫之時,她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是一個問題了。
因此,她此刻的心情可以說是糟糕透了。
“蕭御史,您是否即刻動身前往汪將軍的軍營呢?”鍾慶德詢問道。
御心沉吟片刻之後,朝著鍾慶德說道:“鍾公公,勞煩您轉告皇上一聲,希望他儘快下旨全城捕捉老鼠,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城內所有的老鼠殺光。隨後用大火烘烤鼠窩,再用石灰粉水淋灌其上。如此一來,可保皇城一時安危。”
鍾慶德看著御心此刻一臉凝重的表情,立即有種不妙的預感,於是,他開口詢問道:“蕭御史,我們這段時間都按照之前的防疫方法做了,難道還不行嗎?”
“之前的方法雖然沒錯,但是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