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死了……”

太素劍君望著秦君的身影，久久難以回過神兒來。

兩千多萬天帝分身憑空消失，如同虛影幻滅，下方的大地被遮天般的塵暴淹沒，蒼穹崩塌，隱約能看到時空亂流的閃電，交鳴閃爍。

秦君轉頭看向太素劍君，道：“繼續說吧，告訴朕蘇帝的真實來歷。”

太素劍君深吸一口氣，她能感覺到秦君的沉重，倘若她不說，今日怕是別想離開。

“父神應該多次穿越過時空吧？”

太素劍君開口道，這句話讓秦君頓時眯起眼睛。

時空穿越一直是秦君最大的秘密，難道鴻蒙神靈已經知道？

“不僅是您，我們鴻蒙神靈也是如此，每一次時空穿越就會留下不可磨滅的東西，事物、生靈甚至是造化，其實我們這些分身就是時空穿梭造成，因為同一個時空出現兩位相同的神靈，導致鴻蒙神靈們產生恐懼情緒。”

“他們殺了所有時空的自己，為了保留心中的憐憫，將這些意識融合到分身上，以表慰藉。”

“一旦同一個時空出現兩個相同的意識，那就會產生時空混亂，甚至產生平行時空，意識越強，造成的後果就越難以想象，後世許多生靈強行穿越時空，導致平行時空數不勝數，密密麻麻，甚至多到讓生靈迷失的地步。”

太素劍君幽幽的講訴起來，聽得秦君緊皺眉頭。

鴻蒙神靈竟然殺了不同時空的自己？

怪不得他們能這麼強大，遠遠凌駕於眾生之上，而且後無來者。

“朕雖然穿越過時空，但一直避免同一時空出現兩個朕。”秦君開口道，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在混沌開闢前離開鴻蒙的原因。

每一個人最瞭解自己，最無法戰勝的敵人也是自己。

反正秦君是不想遇到另一個自己。

太素劍君點頭，但眼神變得意味深長，道：“我等不如父神您有遠見，遇到這種局面，只能殺死其他時空的自己，開創了神靈的唯一性，但父神您可不是唯一的。”

“不同時空裡的您就是您的變數，我只知蘇帝是因為您而誕生，不僅是蘇帝，還有正華邪佛，他是鴻蒙之中唯一沒有變數的，比起蘇帝，更加難測。”

秦君陷入深思，太素劍君雖然沒有直接說出蘇帝的來歷，但很明顯與他有關。

同時，他與其他時空的他已經被諸神盯上。

因為分魂的緣故，鴻蒙神靈不得殺秦君，甚至不能有這個念頭，但他們創造的分身，已經脫離這層關係，所以分身們想要誅殺其他時空的他？

一想到這兒，秦君眉頭皺得更緊。

他忽然想到一點。

時空絕地！

他曾在時空絕地遇到未來的秦凌命，秦凌命甚至透露了一些未來的資訊，導致現如今的大秦天庭與秦凌命所描述的大秦天庭截然不同。

而蘇帝是在秦凌命出現後，才進入秦君的視角。

莫非兩者間有什麼關係？

秦君陷入深思，他繼續問道：“你直說吧，蘇帝與朕的小兒子是什麼關係？”

“不清楚，我曾以為蘇帝就是父神的小兒子，但兩者的靈魂有著極大的差別，應該不是同一人，但他們不能存在於相同時空，我只能推測蘇帝與天運有關係，畢竟我也只是一介分身。”太素劍君苦笑道。

她的解釋雖然沒有給出秦君想要的答案，但卻透露出許多辛密。

鴻蒙神靈敢屠盡更時空的自己，說明他們早已摒棄本性。

連自己都敢殺，何況是他人？

“父神何必糾結，因果輪迴，終有一日您會明白這一切，順其自然吧，反正蘇帝本身也是由您創造的，他對您也是一片赤誠。”

太素劍君搖頭笑道，一想到蘇帝，她臉上就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

秦君點頭，道：“那你知道諸神為何隱瞞陰界之事？”

此言一出，太素劍君的笑容跟著消失。

她緊蹙秀眉，語重心長道：“陰界不簡單，據說陰界有通往未知時空的入口。”

未知時空？

連鴻蒙神靈都未知的時空？

秦君又繼續問了一個問題，太素劍君如實回答，把她知道的都告訴秦君。

他也從而得知始源界的情形，沒想到鴻蒙神靈之間矛盾這麼多。

……

秦君離開東鴻蒙，回到南鴻蒙的大秦天庭中，鴻蒙內仍在討論他與陰陽撼神大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