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葉星雨的話,溫子君不由一愣,指著呆坐在原位地閭丘烈說道:“難道你不是來找他報仇的嗎?”
葉星雨聽了,心裡一驚:“難道這人知道婆婆被殺之事?可是,彩虹谷發生的事,他怎麼會清楚?”她嘴裡卻說道:“你錯了!我今天不是來殺他的,我是來找他的。”說完,伸手指向坐在閭丘烈旁邊的木世。
“哦?”葉星雨的舉措讓溫子君大感意外,但很快便已釋然。她體內的情蠱之陰後,乃是木世所施而成,想來是極為恨木世。
葉星雨找木世,不外乎兩個目的,一是殺了他,以洩心頭之恨;二是想向他了解如何消滅陰後。
不過,剛才葉星雨說不是來殺人地。那麼,她此來的目的,就是要找出消滅陰後的方法吧。當然,溫子君並不怕葉星雨的體內陰後被滅,就算滅了陰後,相信葉星雨也不會離開他的了。
想到這裡,溫子君嘿嘿笑了一聲,說道:“如此甚好!老夫今日要找的人是他。”說完指著閭丘烈,然後繼續說道:“那麼,我們倆亦不用再鬥了,便各取所需吧。”
葉星雨聽後點點頭,沒有再說話,卻轉身望向閭丘烈三人。包括倒地不起的車珍煥在內,葉星雨如今再也不有懼怕他們。只是,她不能讓這幾個人輕易死去,一定要好好折磨一番才好。不過,如今時間不夠,小劍還一個人睡在客棧,不知是否醒轉。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還是辦完正事為好。
兩個黑衣人頻頻指向閭丘烈他們,居然當他們不存在地指手劃腳。無論是誰,見了心裡都會不高興,就算是見識了溫子君極其厲害的鐵袖功,閭丘烈他們三人亦是忍不住怒火沖天。
所以,我們不管有多麼強大,都不應該看輕他人。否則,只會換來他人的忌恨。也許哪一天,你便倒在你覺得微不足道的人手裡。
閭丘烈默默地在心裡計著自己三人對上那兩個黑衣人的勝算。自己手中有一把鋒利無比的墨劍,木世的蟲蠱亦不是吃素的,還有桃花夫人的媚惑魔琴,應該也有一拼之力吧。
向兩個人使了一個眼色,閭丘烈率先抽出了墨劍,說道:“爾等二人擅闖本人營帳,竟然還如此囂張。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說完,他便大喝一聲,仗劍向傷了車珍煥的溫子君撲去。
與此同時,桃花夫人的魔琴亦開始響起。剛才溫子君與葉星雨在帳外聽的,便是桃花夫人的琴音。只不過,那些只是桃花夫人隨手而彈的普通曲子。如今桃花夫人凝功於指,拔弄琴絃,頓時有一道道無形的氣波衝向兩個黑衣人。曲音急急停停,如情人的呻吟,讓人聽了血液為之沸騰。
而木世亦突然一躍而起,人在空中,右手卻已經伸進腰間無數口袋中的一個。
可是,這次他沒有再將手抽出來。因為一道人影在他伸手進口袋時,便電射而至,揮手點中了他右手的曲池穴。木世只覺右手一陣麻痺,整個人在空中不由一滯,再也無法保持姿勢,跌落地上。
這時,木世才看清,來人竟然是那兩個黑衣人中的女子!她再上前一步,順手點了木世的麻穴。
閭丘烈滿懷信心的凌空一劍,以為再不濟,也應該可以將那黑衣人逼得手忙腳亂一番。
誰知那黑衣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同雕像,似乎睡著一樣。
墨劍不斷逼近黑衣人,只有不到三寸的距離,墨劍便可刺入黑衣人的喉嚨。閭丘烈心裡一陣竊喜,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如此順利。
兩寸,一寸……
就在這時,黑衣人伸出右手,中指彎曲與拇指相扣,其他三指微微翹出,像極了少林的“拈花指”。然後中指奮力彈出,正中墨劍的劍脊!他這一指來得突然,就像早就等在那裡一樣。
閭丘烈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在劍上,握劍的右手不由一震,墨劍卻已偏出右邊去了。
黑衣人的右手彈出一指後,餘勢不減,沿劍身向閭丘烈握劍的右手腕掃去。他這一掃乾坤力十足,如果閭丘烈不撒劍後撤的話,只怕右手便要告廢。
閭丘烈心下駭然,比起利器來,自己的手腕更重要。他不得不捨去墨劍,整個人迅速往後退去。
溫子君不等墨劍落地,便伸手抄起它,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劍斬在桃花夫人剛剛彈響的那把古琴上。
“噗”的一聲,桃花夫人的愛琴應聲而攔腰而斷,再也無法使用。而桃花夫人卻安然無恙。她知道,是那個黑衣人無意傷她。
閭丘烈一路後退,直到他的背抵到了帳篷的後壁,才發覺已經無路可逃。他的臉色一陣蒼白,以前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