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昌虎聽了,沒有再說什麼,顯然是默許了。
薛大山見狀,立即叫了聲“齊總管”,便見一中年人進來。此人正是齊總管,秦慕楚第一次來時,他開始還不答應放秦慕楚進顧家莊。
薛大山與顧昌虎的感情可以說是有如兄弟,在顧家莊,薛大山可以放膽而為。顧家上下亦對薛大山極為敬重。
齊總管進來回道:“不知薛大俠有何吩咐?”
薛大山說道:“你速速叫人給我準備好筆墨紙硯,我要修書一封。另外你選一人在外面候著,我寫好信便讓他送出去。不。還是顧兄叫一位弟子去送。對了,再選一匹好馬在莊外等著。”說話乾脆利落。
齊總管亦不問緣由,應了聲“是”便躬身出去了。
筆墨紙硯很快就送了進來,墨亦立即磨好。薛大山大筆一揮,信便已寫好。如今乃是非常時期,言簡意賅更好。
顧昌虎找了一個叫做武威的弟子來送信。薛大山交待了一番,武威便大步流星地向莊外行去。
薛大山望著大廳的門口,苦笑道:“但願秦風賢侄的推斷是錯誤的啊。”
秦慕楚聽了,亦訕訕一笑。
顧昌虎見狀,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他總會來,老夫已經看開了。來來來。我們去吃飯。吃飽飯才有力氣抗敵嘛。”
飯桌旁除了顧昌虎,薛大山與秦慕楚三人,還有四人在座。
其中兩位是秦慕楚認識地,就是潘飛虎和呂家明二人。他們二人還不時用戒備的眼神望向秦慕楚。
有一人是秦慕楚曾經見過一面卻不知名的人,他便是曾經在杭州郊外與橙緣交手的魁梧漢子。此人名為仇海國,乃是關西一外家門派的傳人。仇海國的武功純走剛猛路子。更以掌勢雄渾,馳名江湖。凡是和他動手之人,均不願和他硬拼。江湖人稱拼命武郎。
剩下一人卻是秦慕楚從未見過的,名為歷旬陽,乃是顧昌虎的大弟子。此人年約二十四五,瘦高身子,一臉平靜,不善言談。
薛大山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按照早已分好的,潘少俠率人負責南面即本莊的大門;旬陽負責北面地後花園;呂少俠負責西面;仇兄則負責東面。到時你們四人之間還要互相支援。當然,最好就是今晚,相安無事。另外……”
薛大山話還沒說完,卻見齊總管急匆匆地衝了進來。顧昌虎他們都很奇怪,齊總管平常是極為守禮的,絕不會如此冒冒失失地招呼也不打就衝進來地。
只見齊總管臉色蒼白,全身竟有點顫抖地說道:“老爺!他,他,死了,死了!”
眾人都霍地站了起來。顧昌虎說道:“誰死了?你慌什麼?把話好好說出來。”
齊總管稍稍平靜了一下心情,才說道:“老爺,武威他,他死了。”
薛大山聽了。疑道:“武威不是去送信了麼?齊總管怎麼就咒他死呢?”
齊總管一跺腳。急道:“是真的!武威的確是騎著馬往梅溪方向去了。可是就在剛才,那匹黃膘馬又倒回來了。馬背上馱著武威的屍身。不信的話,薛大俠可以到莊外證實。”
一聽到齊總管這最後的話,歷旬陽再也坐不住了,立即大跨步地向外面衝去。武威是他的師弟,平日裡也常常一起練功或是一起玩耍。如今初初聽到武威的噩耗,歷旬陽怎麼也要去證實一下。
眾人都沉默不語,靜待歷旬陽回來。
不一會,歷旬陽已經迴轉,只見他滿臉悲憤,雙手緊握著拳頭。一看便知齊總管所言非虛——武威已然身亡!
眾人的心都不由地一沉。
秦慕楚見狀,一臉肅穆地沉聲說道:“看來,折花會的真正目標應該就是顧家莊了。他們一定已經封鎖了所有莊裡能夠出入的路口,不讓我們派人出去搬救兵。武威適逢其會,慘遭毒手。如今再把他的屍首送回來,是為了給我們以壓力。這樣會讓我們更多的人感到恐懼。”
顧昌虎聽了,猛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酒菜被拍得彈了起來,接著便是唏哩嘩啦的聲音。他說道:“看來,這次真的要麻煩各位了。等到過了今夜,顧某一定要好好地感謝各位。”
薛大山接道:“顧兄不用多說了。四位還是儘快趕到自己負責的那塊地方,做好一切準備,以抗折花會。”
潘飛虎四人聽了,都立即離席,快速奔了出去。
秦慕楚說道:“折花會此次乃是為顧影姐來的,不知顧影小姐如今身在何處?有沒重點保護呢?”
就在這時,莊外四周均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