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夫人都已懷孕。只是大夫人比二夫人早半年產下一子。他便是小柔的大哥,老爺給他取名為子君。小君出生的那天,剛好是老爺被朝庭封侯的日子。所以老爺回來後,對著小君笑得合不攏嘴。他認為小君是他的福星,對他疼愛有加。”頓了一下,吳媽繼續說道:“小君滿月那天,老爺大擺宴席,喝得酩酊大醉,可嘴裡還不停地叫著小君的名字。”
秦慕楚聽了,嘆道:“看來,侯爺真的很喜歡溫子君少爺了。”
吳媽點頭道:“不錯。老爺對小君,可謂是捧在手時怕摔了,含在嘴裡卻又怕化了。只是小君一歲時,有一天,他的奶孃——哦,小君的奶孃不是我,當時我還是個丫環——小君的奶孃是玲姐。有一天,玲姐抱著小君出去走一走,大家也不以為然。因為玲姐也常常抱著小君出去的。可是就在那一次,小君竟然被人搶走了!”
秦慕楚聽到這,也有點意外,說道:“搶走了?”
吳媽有點感傷,嘆了口氣,點頭道:“是的。小君被人搶走了。老爺一怒之下,把玲姐打得個半死。最後還把她趕出了侯府。後來老爺又覺得對不住玲姐,便派人去找,卻沒有找著了。至於小君,老爺發動了全府的人,還曾經動用過朝庭的軍隊,但都沒有找到。最後便不了了之。而大夫人則整日以淚洗面,後來又懷了小柔,心境才稍見平復。但到了現在,大少爺及大夫人都常常暗自傷心呢。”
秦慕楚聽了,醒悟道:“難怪上次見到他們夫婦時,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呢。”
“所以,雖然小君不在了,但二少爺覺得小寂依然是排行第二,不敢佔了小君的位置。就這樣,小柔叫小寂二哥,可是她的大哥卻早已不在了。”吳媽最後說道,“好了。關於這件事也說完了。楚兒你也應該休息了下了。我走了。”說著便端著碗碟走出去了。
秦慕楚此時卻哪裡睡得著。聽了吳媽關於溫子君的事情,他就心海翻騰:“這個溫子君是不是自己呢?但是,有誰會對溫子君不利?難道跟文侯有仇?但如果是跟文侯有仇的話,搶了人應該有訊息來吧。可是什麼也沒有,溫子君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當然,最直截了當的當然是秦慕楚掏出項中地石鎖去給溫白謙看。但秦慕楚覺得還沒到時候,他想再多瞭解一下關於溫子君的事,最好能夠找出是誰把溫子君搶走了。可是整件事已經過去二十年了,線索全無,無從下手。
休息了三天,秦慕楚大部分的傷都已經好了。除了胸前被斷魂釘刺傷的地方。其餘都已好得七七八八了。
這天放晴了,秦慕楚也下了床,披了件外套,決定到外面走走。
出了門,秦慕楚才發現自己住的是一個單間,門口還有一個小小的院子。沿著院子中地鵝卵石鋪就地小徑。他穿過一個圓拱的門。出了那門,外面是一個更大地院落,中間有一座假山,山旁是一水池,池邊是幾棵垂柳。四周有十幾個圓拱門,都是像秦慕楚住地房子那個式樣的房屋。看來,這裡都是給文侯府客卿住地了。
沿著青色石徑,秦慕楚信步走去。出了一個巨大的方形拱門,又是一個院落。這個院落只有兩個圓拱門,也就是說只有兩座房子。左邊的圓拱門用柵欄封起來了。右邊的卻沒有封。秦慕楚走過去,站在圓拱門前往裡望了一眼,只見裡面的房子比客卿的房子要好,應該是一套房子,門前地院落也要寬大。精美。房子大門上掛了一匾,上面寫著“蓮之閣”三個字。
望了望,秦慕楚覺得沒什麼可看的了,加上大門緊閉,也不知住的是誰。他轉身正要走,卻猛然停駐了腳步。他的眼睛盯在小院中的青草地上。
青草地上的一個角落上。竟然有一些紅泥!看情形,應該是有人穿著鞋在草地上搓了鞋底留下的。而這紅泥。正是真武道觀才有的。
這是誰留下的?那個蒙面的黑衣人?還是溫子柔呢?
秦慕楚又低頭思索著循原路往回走。他剛進房子地小院,便聽見裡面有個聲音叫道:“燕歸來!你去哪裡來?”
秦慕楚抬頭一看,原來是溫子柔,心道:“我正愁不知怎麼找你,你倒好,送上門來了。”他笑笑回禮道:“原來是子柔小姐。屬下見過小姐。”
溫子柔自從上次跑著進來說了聲要拜秦慕楚為師後,一直都沒見到她出現。沒想到今天卻又來了。
“哎呀!哪那麼多廢話。我問你,你答應不答應?”溫子柔叫道。
“什麼?”秦慕楚失聲道。
“就是拜你為師這件事啊!”溫子柔跺腳道。
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