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晴在孔雀使的扶持下,臉色蒼白,只說了句“我們走”,便領著孔雀使一眾下山去了。這樣的結局,並不是她們所想要的,但是話已說出了口,她們只得像啞巴吃了虧一般回去。
姬千秋還想跟姬月眉說什麼,可是裘德拉住了他。
裘德說道:“閭丘淵泉,不,是閭丘門主,我們亦不會再追究你叛出門派的事情,今日起,你真正脫離本派了。不管如何,你好自為之吧。告辭!”說著,還雙手抱拳行了一禮。
裘德心裡卻另有盤算。他認為,有姬月眉在,興許哪一天無憂門會倒向映日門。
閭丘淵泉亦是朝映日門一眾行了一禮,卻沒有說話。他從映日門叛逃出來,可是映日門一直都沒有難為他。這是他之所以行禮的原因。
霎時,雪花谷與映日門的人已經走得一乾二淨。
來自苗疆的金華一眾卻沒有走。無憂門因為木世的關係,也沒有想要為難他們。就在木世轉身回石堡時,金華卻大聲地叫道:“木世!你不要走!”
木世沒有轉身,冷冷地說道:“金華,我是不會回去的。你們走吧。”
金華卻一把拉出小桑葉出來,有點激動地說道:“你知道小桑葉的阿媽是誰嗎?”頓了一下,他提高了音量叫道:“是雲妮!”
一聽到“雲妮”兩個字,木世的身子不由一震。他突然轉過身來。雙眼望了望小桑葉,爾後又盯著金華說道:“你說什麼?!她是雲妮的女兒?!那雲妮她,她,她豈不是……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小桑葉的母親是雲妮,那麼,給桑葉種下胎鼎噬魂鎖魄蠱地自然也是雲妮。既然桑葉已經長那麼大了,那雲妮就早已香殞了。
雲妮,卻是木世一生唯一的最愛!
突然得出這樣的推斷。令十年來有如槁木的木世心痛如刀割——他的最愛早已隨風而逝。
接著,金華又丟擲一個讓木世更為震驚的訊息:“你知道小桑葉的阿爸是誰嗎?就是你!木世!”
金華的話一出。
不僅木世整個人都呆了,就連桑葉也呆了。
小桑葉拉著金華的手說道:“金伯伯,你不是說葉兒的阿爸已經不在了嗎?為什麼木伯伯成了我的阿爸?”
金華手撫桑葉的額頭,嘆口氣才說道:“小桑葉,其實伯伯是騙你的。他,真的是你的阿爸。”
小桑葉聽了金華的話。一雙大眼睛望著遠處的木世,臉上一會兒期待,一會又是害怕的。
金華一連串的話語,就連無憂門一眾聽了,亦驚訝得個個都張大的嘴。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木世竟有如此複雜的過去。他們都望著木世與金華一眾,俱都沒有轉身離開。
看著依然呆若木雞的木世,金華再次嘆道:“十年前你不辭而別,雲妮她傷透了心。那天晚上,她約你到霧巖河邊見面時便是想告訴你的。可是你……”說到這裡。金華又激動起來,聲音亦提高了:“可你,你當晚根本就沒有去赴約!害雲妮一個人獨立在風中整整一個晚上!”接下來,他的聲音又低落下來:“我們第二天才知曉,你當晚竟然跟歐芙那個狐狸精逃離了苗疆……”
後面的話金華沒有再說。但眾人都可以猜到幾分:雲妮因愛生恨,狠心給還在肚裡的桑葉種下了胎鼎噬魂鎖魄蠱。生下桑葉後,雲妮亦因精血枯竭而死。
眾人都望向木世,都沒想到平常不芶言笑的木世,竟然是如此一個拋棄愛人的大惡人。就連一向很尊敬他的閭丘烈,亦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望著他。
不過。閭丘烈心裡還有個疑問:“那個跟木世一起出逃的叫歐芙的女子卻是在哪呢?”似乎從第一眼見到木世起。他從未見到過木世跟哪個女子有過接觸。
這時,木世卻用近乎咆哮的聲音叫道:“不!不是這樣的!”他的雙手舉在頭上不停地揮舞著,似乎要把金華說的話擊碎。
原本沉默寡言的木世,如今彷彿一頭髮瘋的公牛。他繼續自顧自地怒吼道:“那天晚上我是要去赴約的!可是半路上遇到了別人的狙殺!”
“什麼?!”這次輪到金華感到震驚,“這,怎麼可能?”他驚叫道。
此時的木世漸漸平復下來,他雙眼望著天,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景。過了一會,他才長嘆一聲,整個人都似乎老了許多。接著,他才用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那天晚上,我很興奮地趕赴霧巖河畔。可是到達西樵坡時,卻遇到了一批蒙面人的襲擊。”
“我問他們是誰,可是他們全都一聲不吭,只知道不停地攻擊。我無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