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你叫他送你們回無憂門吧。”
見溫子君還想說什麼,木世卻沒時間地擺擺手。他再不上去,一旦紅粉骷髏形成的濃霧消失,他上去就會被土渾發現這個石洞。而他也不能不上去,土渾毀了他的一生的幸福,他怎麼能不找土渾算賬?更何況,他又怎麼忍心讓金華在上面孤軍作戰,自己去躲在洞裡芶且偷生呢?
“好好照顧桑葉……”木世最後愛憐地看了一眼昏睡的桑葉。他才剛剛見到三天的女兒,卻有可能以後也見不到她了。
一轉身,兩行清淚從木世眼裡流出。他終於狠心地衝出了石洞,左腳一蹬外面地樹幹,整個人便如射出的一去無回的箭矢,掠回到斷龍崖上。
木世上去沒多久,溫子君便聽見了雙方的廝殺聲響徹整個斷龍崖。
溫子君亦沒閒著,立刻掏出藏在身上的夜行衣,手腳麻利地穿上,把木世留下的書及玉墜放在小桑葉旁邊,也來不及看看這個石洞是什麼樣子的,整個人便如幽靈般飄出石洞。
斷龍崖上,已經橫七豎八地躺倒了二三十人。殷紅的鮮血在地面流淌,散發著難聞的血腥味。
木世剛剛上來一會,紅粉骷髏形成的濃霧便被土渾清空了。見到石樑上的土渾,木世低吼一聲,拔出他佩在身上的苗刀,向土渾衝去。
苗刀刀面很寬,卻很短,如同一彎新月,又像一把鐮刀,但是很厚重,甚合刀法的劈砍之要。
土渾身材魁梧,所以使的是一把闊劍。見木世衝了過來,亦是雙目圓睜,雙手握劍,自上而下,一劍劈向衝過來的來者。
木世見狀,既不退縮,也不閃躲,同樣舉起苗刀,硬碰硬地迎向土渾劈來地闊劍。
“鏘!”只聽一聲激烈的金鳴響起。
木世的身形被擊得連退四步才站定。
土渾也一樣被撞得往後退入衝上來的死士中間。他把後面的兩個死士撞倒,還把一個死士撞下了石樑,掉入了下面的無底深淵。
可憐這個死士,被訓練了幾年,卻連一個敵人地照面都沒有打,就出師未捷!
木世與土渾兩人俱都為對方的武功感到吃驚。他們都知道對方的底細,滿以為自己經過十年苦修,定然可以勝過對方,卻沒想到是一個平分秋色的結局。
事實上,還是木世的武功要略勝一籌,他只退了四步,而土渾卻邊退幾步,還將後面的死士撞倒在地。
木世的身形甫一站定,便右腳一蹬,邁著極快的碎步,再次殺向土渾。
可是此時土渾已經退入死士當中,迎接木世的,是兩個讓過了土渾的死士。這兩個死士一左一右長劍前指,分襲木世的雙肩。如果真要被刺中,木世的雙臂便將告廢。
雙方都衝得很快,眼看雙劍就要觸到木世的雙肩時,木世卻突然雙膝一彎,跪倒在地,整個人都仰躺著從兩個死士中間滑過。
木世的左手一掌擊在他左側的死士的左胯,這個死士被擊得飛出石樑,再也無處落腳,落入深淵。他還好,總算是跟敵人打了個照面,才步入第一個死士的後塵。
木世的苗刀同時一刀劃破他右側死士的大腿,深可見骨,那死士猝防不及,再也站立不穩,跪倒在地。這個死士只是劃傷大腿跪倒在地,正在暗自慶幸,卻不料後面又有兩個金華的弟子衝了上來,他尚未來得及舉劍,便被其中一人的苗刀給割破了喉嚨。
餘勢不減,木世雙膝一彈,整個人再次站立起來,苗刀直指尚未站穩的土渾。
從木世抽刀衝向土渾,到兩人後退,再到木世重新衝上前去把一個死士割傷,一個推下石樑,到他再次衝向土渾。一切都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土渾看著木世上來便把三個死士殺得二死一傷,心裡又驚又怒又嫉恨。他驚的是木世的武功,經過十年磨一劍,土渾還向中原盟友請教了劍法,還以為自己已經在苗疆無敵了,卻沒想到木世的武功似乎仍然是高自己一籌;怒的是自己幾年來一手訓練出來的死士,竟然眨眼間便二死一傷;嫉恨的是木世的天賦比自己好,難怪師傅要把門主之位傳給他。
“啊……”土渾長吼一聲,拖著長劍殺向木世。吼聲中飽含著他滿腔的怒火。
昔日的同門師兄弟,就這樣你一劍我一刀地在石樑上拼殺起來。
石樑不適合群戰,加上中間已有二人展開了激烈的拼殺,讓土渾後面的死士難以衝過石樑。一旦有死士要從旁邊經過,木世便會盡力攻擊他們,讓他們難於逾越。
當然,光靠木世一人是無法完全堵住的,不過後面還有兩個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