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震驚,反倒從心底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或許因為他們擁有著相同的血統,或許自己的心底深處和這位老人一樣的孤獨。
“有些生命可以像草木一樣,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你以為他死了,可是在適宜的條件下他會重新活過,有些生命體,有質無形,宛如雲霧一般不可觸控,並非以肉眼可見的實體存在,可是並不代表不存在,一旦遇到合適的宿主,她就可以潛入宿主的體內,佔據她的身體完成寄生,從而以一個正常人類的體貌活在人世之上,我們稱她為魅影。”
姬飛花道:“莫非你說得就是種魔**?”
異星老人道:“種魔**從創立到現在也不過僅僅百年,這個世界應該無力開創出這一功法。”
姬飛花眉頭緊皺,低聲道:“凌嘉紫如果是你說的那個人,那麼七七又是她和誰所生?”
異星老人道:“你是不是想問她和你父親的關係?”
姬飛花沉默了下去。
異星老人道:“你父親是我們後輩中最為出類拔萃的一個,本來他有機會改寫自己的命運,然而他不幸遇到了凌嘉紫,以他的智慧,能夠將他迷惑住的屈指可數,如果不是這件事,我不會懷疑凌嘉紫的身份。”
姬飛花道:“我父親的死跟她有無關係?”
異星老人道:“你知不知道螳螂是如何繁衍的?”
姬飛花咬了咬嘴唇,她當然知道,螳螂繁衍後代是透過母螳螂將公螳螂吃掉的方式。老者這麼說分明在暗示自己,父親當年死於凌嘉紫之手。姬飛花道:“可是我親眼見到他被朝廷抓走凌遲處死……”這是她心中最痛的傷痕,至今難以忘記。
“親眼見到的未必是真的,你又怎能知道當時被抓走得就是你的父親?”異星老人長嘆了一聲道:“為了除掉她,我違背了永不離開漠北的承諾,做出了許多讓步,付出了極大代價,我本以為除掉凌嘉紫之後,這個世界就能夠回覆太平,可是卻沒有想到一個凌嘉紫被我除去,卻滋生出更多的野心家。我現在方才明白,一切絕非人力可以改變。”
姬飛花道:“你單獨見我,又是為了什麼?”
異星老人緩緩轉過頭來,他的頸部迥異常人,可以輕鬆旋轉一百八十度,雙目望著姬飛花道:“我感受的到,你已經掌握了虛空之力,你是楚源海的女兒,你有機會結束這一切。”
姬飛花靜靜望著老人,沒有說話。
“找到魅影將她殺死!”
“你們對付她那麼多次,她都不死,難道我可以做到?”
“有一個辦法一定有效。”長長的手臂探伸出來,宛如鳥爪的手掌舒展張開,露出掌心一顆宛如海水般湛藍澄澈的晶石。
胡小天和劉玉章苦苦等待了兩個時辰,方才看到姬飛花的身影重新出現,胡小天見她安然無恙,不由得大喜過望,大步來到她的面前,關切道:“怎樣?你有沒有事?”
劉玉章關心的卻是下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見到誰了?”
姬飛花冷冷掃了劉玉章一眼,並沒有理會他,向胡小天道:“咱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
胡小天料到她在下面必然有一番讓人意想不到的經歷,當下也不多問。
劉玉章顯然仍不甘心,他辛辛苦苦策劃的一場聯手攻擊梵音寺,到現在除了殺掉了一些番僧,根本沒有其他的收穫,那兩顆頭骨也不知所蹤,他大聲道:“有沒有問出頭骨的下落?”
此時腳下的地面隱隱開始震動起來,姬飛花道:“不想死的話先離開這裡再說!”
劉玉章感覺到腳下震動越來越厲害,這才知道將有大禍臨頭,胡小天召喚飛梟到來,姬飛花展開雙翼,先行飛掠而去。
胡小天躍上飛梟的背脊,向劉玉章道:“上來!”這倒不是他關心劉玉章,而是因為這老太監對自己還有用處,還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劉玉章也不得不暫時按捺住心中的疑問,爬到了飛梟背上,飛梟振翅飛起,飛梟剛剛爬升到空中,梵音山上就地動山搖,但見山上積雪滾滾而下,山上殿宇的斷壁殘垣紛紛倒下,過不多久,原本殿宇所在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地洞,周圍山岩積雪紛紛向地洞之中墜落,山峰之上雪霧飛騰,胡小天和劉玉章雖然都是絕頂高手,可看到眼前山崩地裂的場面也被震撼到心旌搖曳。劉玉章感嘆之餘,心中又有些後怕,剛才如果不是胡小天讓自己爬上了飛梟,即便是自己武功卓絕恐怕也難逃這場劫難。
胡小天望著下方白茫茫一片,心中暗道,毀滅證據,只怕那數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