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
周睿淵和文承煥目光對視,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
胡小天謝過之後,在右側坐下,與此同時宮人也多搬了幾張椅子出來,請洪北漠三人也坐下了,七七並未忽略這個細節。
眾人落座之後,七七道:“幾位愛卿全都是國之重臣,有什麼話只管暢所欲言,千萬不要拘謹。”
洪北漠微笑道:“王爺什麼時候到的?為何此前沒有聽到任何的訊息?”
胡小天笑道:“剛到不久,還沒有來得及落腳就趕來宮中參見公主殿下,以免殿下責怪我不懂禮數,藐視朝堂!”他又向七七作了一揖,表面上還是非常的尊敬,可七七卻不這麼認為,暗罵這廝虛偽,淡然道:“本宮可沒說過你什麼,你鎮海王名滿天下,誰不知道你的實力,我還以為你早已忘記是大康的臣子呢。”
誰都能聽出她這句話中充滿了指責,胡小天功高蓋主這是人所共知的事實,而這廝隨著羽翼豐滿早已不將朝廷放在眼裡,向來對朝廷的命令都是愛理不理,此前還曾經做過解除和永陽公主婚約這種大不敬的事情,不過自從永陽公主封他為王,等若是變相赦免了他昔日的罪責,後來還前往雲澤參加他的大婚典禮,彼此的關係也得到了改善。
在周睿淵看來胡小天此時前來康都必然是因為局勢所迫,此前接收難民已經形成了巨大的壓力,如果不能及時找到糧源,那麼胡小天的領地即將面臨巨大的危機。
洪北漠卻覺得胡小天出現得太過突然,隱約覺得這廝的出現或許和新近發生的許多事情有關,可他又沒有任何的證據。
胡小天道:“臣始終都是大康的臣子,這一點從未改變過!公主殿下若是質疑臣的忠心,又怎會將出使西川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臣去做?”
文承煥呵呵冷笑了一聲道:“王爺原來是回康都交差來了,看來公主殿下所託非人,西川的局勢非但沒有得到緩和反而變得更加惡劣了。”
胡小天微笑望著文承煥道:“太師的意思是西川之所以落到今時今日的境地完全是因為我的緣故?”
文承煥反問道:“王爺難道完成了公主交給你的使命?”
胡小天哈哈大笑,目光盯住文承煥,笑容卻倏然收斂,冷冷道:“西川出使,我胡小天是非功過自有公論,公主若是說我有罪,我甘心認罰,現在公主都未說我什麼,你跳出來橫加指責究竟是何居心?我跟你有何仇恨?你處處針對於我?”
文承煥氣得白鬍子都翹了起來,怒道:“你辜負殿下所託,未能完成西川使命,居然還理直氣壯,你知不知道何謂羞恥二字?”
胡小天道:“談到羞恥我倒想問問,西川危機之時,你又在哪裡?大康滿朝文武,難道找不出一名敢入西川出使之人?你文太師德高望重自然懂得羞恥,既然如此,你為何不主動請纓前往西川化解那場危機?”
“你……”
胡小天笑道:“過去常聽人說,年紀越大越是怕死,我還不信,現在我卻是完全相信了!”
文承煥怒道:“你血口噴人!”他憤然起身想要跟胡小天理論。
一旁周睿淵咳嗽了一聲道:“太師息怒,且聽聽殿下如何說。”
文承煥向七七抱了抱拳道:“殿下,老臣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只要朝廷有所召喚,上刀山下火海,老臣絕不皺一下眉頭。”
胡小天嘆了口氣道:“公主殿下是明白人,什麼人可用什麼人不可用,殿下心中清清楚楚,文太師雄心不老,只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文承煥被這廝氣得差點沒把一口老血給噴出來。
七七聽到胡小天頂撞文承煥心中大感有趣,一雙美眸灼灼生光,這廝果然是舌燦蓮花,她輕聲道:“文太師忠君愛國本宮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胡小天受命於危難之中,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敢於進入西川的確也是冒了不小的風險,有些事並非是人力所能挽回,西川的事情錯綜複雜,並不能將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到他的身上。”七七的這番話等於定下了調子,西川的事情胡小天不用承擔罪責。
洪北漠心中暗歎,看來這妮子對胡小天果然餘情未了,處處迴護著他。
七七目光轉向胡小天道:“你這次來只怕不僅僅是為了說明西川的事情吧?”
胡小天恭敬道:“殿下英明,這世上最瞭解我的人果然是殿下啊!”這句話無異於公然調戲七七。
幾名老臣子充耳不聞,自覺將這句話過濾掉。
七七道:“瞭解二字本宮可不敢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