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咱們還有一張王牌!”
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秦雨瞳的身上,眉莊顯然經過深思熟慮,她點了點頭道:“我幫你喚醒她,不過你休要打什麼其他的主意,否則,我讓你首先為她送終。”
胡小天笑道:“都到了這步田地,大家理當同舟共濟,我還會有其他的想法嗎?縱然想對你不利,也是咱們逃出去之後的事情。”
眉莊夫人點了點頭,胡小天的這番話說得倒也坦誠。可是這廝的頭腦實在太過精明,今日原本她和任天擎已經將局面掌控在手中,卻想不到胡小天僅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就將局勢逆轉,究其原因貪慾使然也,如果不是任天擎太想得到頭骨的秘密,也不會上了這小子的當。自己何嘗不是如此,一直以來都被貪慾矇蔽雙眼,乃至陷入今日困境,想當初胡小天潛入紫龍山的時候,自己就應該從中得到教訓,可現在卻依然中了這廝的圈套,事到如今說再多後悔的話也是無用,唯有接受胡小天的建議,和他同心協力,爭取能夠儘快脫離困境。
那龍眼大小的光芒從眉莊的手中緩緩飄起,來到秦雨瞳額頂,然後化成一團光霧,隨著秦雨瞳的呼吸,這團光霧進入她的鼻翼之中。眼前一幕讓胡小天心驚肉跳,畢竟他對眉莊並不信任,不排除眉莊對秦雨瞳下手的可能,可是秦雨瞳已經是這個樣子,按理說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說來奇怪,秦雨瞳吸入那團光霧之後很快就有了反應,黑長而蜷曲的睫毛顫動了一下,旋即緩緩睜開了雙目,看到胡小天就在她的面前不禁欣喜非常,可旋即又看到眉莊夫人冷酷的面孔,心中頓時吃了一驚。
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鳳凰甲已經穿在了眉莊的身上,不由得大驚失色,她首先擔心得並非是失去了這身寶甲,而是她現在身上有沒有穿著衣服,低頭俯看,看到身上穿著的是男子衣衫,再看胡小天身上的翼龍甲,頓時明白,一定是眉莊夫人扒去了自己的鳳凰甲,而胡小天為了避免自己難堪,所以將他的外衫脫給自己,所以胡小天身上只剩下翼甲了。芳心中又羞又急,掙扎著想從胡小天懷中坐起身來,卻感到身軀痠軟無力,不得不繼續靠在胡小天懷中。
眉莊夫人冷冷道:“別以為你恢復了神志就能活命,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奪去你的性命。”
胡小天笑道:“說好了大家同舟共濟,怎麼又開始喊打喊殺?”他攬住秦雨瞳的香肩,將此前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秦雨瞳聽他說完,方才知道了一切,輕聲嘆道:“都怪我太大意,竟然被這兩個奸人所乘。”
眉莊道:“你心中只想著和情郎相會,又哪還記得留意身後的情景。”
一句話說得秦雨瞳面紅耳赤,她的確疏忽了。
胡小天安慰她道:“不怪你疏忽,而是敵人太過狡猾了。”
眉莊道:“你心中仍然將我當成敵人嗎?”
胡小天以傳音入密向她道:“我們的一舉一動是不是全都在任天擎的監視之下?”
眉莊搖了搖頭,同樣以傳音入密回應他道:“他或許聽得到我們說話,但是絕對看不到裡面的情景。”
“你和他關係如此親密難道不清楚機關的事情?”
眉莊心頭黯然,任天擎顯然在重要的事情上對她都有隱瞞,心中的失落很快又化為對任天擎的怨恨,她向秦雨瞳看了一眼道:“她又能有什麼辦法脫身?”剛才胡小天說秦雨瞳是一張王牌,眉莊不清楚王牌的意義何在,所以才有此問。
胡小天道:“咱們三人之中能夠領會頭骨真正含義的只有秦姑娘。”
眉莊充滿懷疑地望著胡小天道:“你先騙我救人,然後又想將頭骨從我這裡哄走?”
胡小天笑道:“你果然是個陰謀論者,就算我想騙你,如果無法從這裡逃出去最終咱們還不是都要變成一堆白骨?於我又有什麼好處?”
眉莊夫人來回端詳著手中的頭骨,她和頭骨之間並沒有半點的感應,心中暗忖,胡小天說得不錯,就算我將頭骨給他,對他也沒有什麼意義,秦雨瞳乃是秦瑟的女兒,師父的外孫女,師父既然捨得將造化心經傳給她,說不定她還掌握了不少並不被我知道的事情。心念及此,將頭骨遞給了胡小天,想起自己費盡辛苦奪來頭骨最終只不過在手上轉了一圈,又物歸原主,反而連累自己身陷囹圄,眉莊真是悔不當初。
秦雨瞳痠軟無力的狀況並沒有得到任何緩解,胡小天知道眉莊定然在她的身上動了手腳。他向秦雨瞳道:“你看看這顆頭骨是不是有什麼奧妙?”說話的時候他向秦雨瞳遞了個眼色。
秦雨瞳對這顆頭骨本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