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位置只能徐慕白才能看到,徐慕白明白這是讓自己儘快離去。
徐慕白從小就認識徐鳳眉,對這位徐家總管也一直敬畏,但是對她的武功並不瞭解,看到徐鳳眉此時的表現。方才明白,這位小姑原來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姬飛花目送徐慕白遠去,居然沒有動手的意思。她輕聲道:“你們現在的所作所為,徐老太太只怕並不知道吧?現在的徐家到底是誰在當家?”
徐鳳眉冷冷望著姬飛花道:“徐家的事情輪不到外人來過問!你又是誰?”
姬飛花淡然道:“你不妨跟過來揭開我的面具看看!”她竟然沒有發動進攻,轉身向破廟的方向投去。
徐鳳眉雙眉緊皺,對方並不戀戰,絕不是因為忌憚自己的武功,而是因為他擔心自己還有後手。趁著糾纏他的時候,派人去破廟對龍曦月再度下手。自己雖然善於佈局,可是並沒有想到今日的計劃會中途生變,對方的背後還有強援。
展鵬肩頭染血,身中數刀,手下二十名武士也傷亡過半,李鴻翰也是多處受傷。此時原本埋伏在山口的十名手下聽到動靜前來增援,漸漸重新佔據了主動。
就在此時,遠處忽然傳來呼喝之聲,李鴻翰聞聲一怔,那聲音正是朱景堯招呼他撤退所發的訊號。李鴻翰知道必然有急事發生,他不敢戀戰,有些不甘心地看了對面的展鵬一眼,展鵬渾身浴血,猶如殺神一般,手中弓箭瞄準了李鴻翰,他已經接連射殺了對方七名武士。
李鴻翰恨恨點了點頭道:“這筆帳我早晚要跟你清算。”他揮了揮手,率領手下向林外退去。
展鵬看到對方遠去,緊繃的弓弦方才緩緩放鬆,這場血戰之後,倖存的武士只有八人,曾小柔從藏身的岩石後走了出來,嚇得瑟瑟發抖,展鵬向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看了一眼,現在還顧不上埋葬這些弟兄,他下令整頓隊伍,馬上返回破廟。
一行人回到破廟,看到梁英豪和龍曦月無恙,這才放下心來,梁英豪將展鵬叫到禪房內幫他包紮傷口,將剛才發生的一切詳細告訴了他。
展鵬聽聞有高手在暗中相助,心中也敢慶幸。
此時外面傳來敲門聲,卻是龍曦月來了,展鵬穿好衣服,將房門開啟。
龍曦月關切道:“展大哥傷勢如何?”
展鵬笑道:“皮外傷罷了,公主不必擔心。”
龍曦月向梁英豪看了一眼道:“梁大哥,原來你剛才是騙我的,說什麼小柔是奸細,其實是要利用她將西川的人引開。”
梁英豪道:“公主勿怪,我等也是為了公主的安危考慮,主公將您託付給我們照顧,若有任何閃失,我們也只有以死謝罪了。”
龍曦月道:“我才不要你們為我而死,你們也不要這樣想,其實在小天心中,你們和我一樣重要。”
梁英豪和展鵬聽到這句話內心之中暖烘烘的,感覺就算是為龍曦月犧牲性命也是值得的。
展鵬道:“糟糕!”
龍曦月和梁英豪同時望向他,不知他所說的糟糕是什麼。
展鵬道:“剛才讓小柔姑娘受了一場驚嚇,我還未向她當面道歉呢。”
龍曦月也跟著點了點頭,為了保護她而讓曾小柔身涉險境,對她可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梁英豪搖了搖頭道:“此事或許真有些蹊蹺。”
兩人同時望向梁英豪。
梁英豪道:“剛才我的確沒有證據,只是為了讓公主安心,所以才出此下策,可是我們這一路之上都是低調而行,儘量避開人群,何以徐慕白會尾隨而至,我剛才去破廟門前看了看,發現了一個標記,顯然有人故意留下了記號。”他本是土匪出身,對這種手法非常的熟悉。
龍曦月道:“可是剛才還有西川李氏的人經過。”今晚在破廟中避雨的不僅僅是他們,李鴻翰那邊也來過,所以單憑一個標記應當無法斷定是小柔所為。
梁英豪道:“李鴻翰跟徐家好像沒什麼交往,非但如此,剛才公主也看到了,徐慕白出手就殺了李家的一名武士,李家人不會這麼傻,會留下這麼明顯的標記給敵人。至於我們手下的那二十名武士,全都是主公精挑細選,一個個赤膽忠心絕不可能做這種吃裡扒外的事情。”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小柔的疑點最大。
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慘呼,三人同時出門,卻見一名守住後門的武士直挺挺躺倒在血泊之中,胸口被人刺了一刀,鮮血仍然在汩汩流出,展鵬蹲下身去,伸手捂住他的傷口,那武士指向院牆。
梁英豪快走幾步,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