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國人心中的地位極其尊崇,事實上自渤海國建國以來一直都處於附庸的地位,最早是依靠大康庇護,後來大康衰敗,渤海國又轉而依靠大雍,現在和大雍的屬國根本沒有什麼分別。
鄒庸道:“我們請遠道而來的長公主殿下說幾句好不好?”自然又引來一片附和。
薛靈君微微一笑,她見慣風浪,對這樣的場面早已駕輕就熟,端起酒杯站起身道:“本宮自從踏上渤海國的土地,就感受到渤海國朝野上下對大雍的友好之情,願渤海和大雍兩國永為友邦,世代交好,咱們同乾了這一杯。”
眾人在她的提議下同乾了這一杯酒,其實在場的渤海國人心中大都明白,兩國根本就是從屬的關係,一直以來渤海國都向大雍年年朝貢,大雍不知從他們這裡撈到了多少的好處。
渤海國長公主顏東晴道:“今日大家濟濟一堂,大可各抒己見,暢談兩國之未來。”渤海國自從顏東昇登基之後,就提倡禮治為先,而且重文輕武,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下造就了一幫誇誇其談的辯士,朝野上下,無論王侯將相還是販夫走卒都可議論天下事,多以此為榮,談論得大都是誇誇其談的大道理。
席間站起一人,他乃是渤海國有名的學士李國源,他拱了拱手道:“李某不才,願拋磚引玉。”
顏東晴微笑道:“李先生乃是我國飽學大儒,您的高見一定要洗耳恭聽了。”
李國源道:“渤海大雍乃是兄弟之邦,彼此有手足之情,唇齒相依,唇亡齒寒,竊以為兩國的國運興衰早已同氣連枝,渤海疆域所限,發展已達瓶頸,想要繼續壯大國力需開拓海上版圖,北方乃是突刺和魔黎,其族人生性冷血彪悍,近十年來國力不斷壯大,向北發展必然面臨層層阻礙,南方大片海域為大康所有,昔日大康強盛之時仗著國力侵佔了不少本屬於渤海的疆域,現在我等剛好可以與大雍聯手將我們的海域拿回來,大雍得其陸地,我們拿回海域,兩全其美,相得益彰。”
眾人齊齊稱妙。
薛靈君淡然一笑,她才不會將這種紙上談兵誇誇其談的所謂大儒放在眼裡,渤海和大雍乃是兄弟之邦?真是笑話,渤海這樣的小國何時可以與大雍相提並論了?不過從李國源的這番話中也能夠看出而今大康已經衰落到了何種的地步,已經是人人喊打,連渤海國都敢打她的主意了。
一片讚譽聲中有一人出聲道:“李先生眼光遠大運籌帷幄令人佩服,只是先生忘了考慮蟒姣島了,想要從大康奪回屬於我們的海域,首先就要拔除蟒蛟島這根毒刺,蟒蛟島不除國無寧日。”
李國源不屑道:“區區一個蟒蛟島何足道哉,皆因大王乃是一代仁君,念在親情份上不忍對逆賊下手,逆賊非但不知感恩反而囂張跋扈,賄賂朝臣,掠奪國民,如今王上痛定思痛,聯合大雍大展宏圖,必可如秋風掃落葉般清剿蟒蛟島,此事不值一提。”
又有不少人交口稱讚,胡小天聽著這幫迂腐學子空口白話的爭論,一個個自我感覺良好,不禁感到一陣好笑,禁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在一片阿諛奉承之中顯得格外刺耳,這下成功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王胖子看到眾人都朝這邊看來,胡小天卻還渾然不覺,心頭不由得有些為他著急,偷偷推了他的手臂一把,低聲道:“胡老弟失禮了。”
鄒庸和兩位長公主距離胡小天較遠並沒有聽得那麼清楚,反倒是李國源聽得清清楚楚,充滿不悅地望向胡小天道:“這位小兄弟笑什麼?難道你有什麼不同的見解?”
胡小天笑眯眯道:“李先生高見,李先生高見,在下聽到有趣之處一時間難以自禁,先生千萬不要怪我。”
李國源道:“難以自禁?老夫的話難道就這麼好笑?”他焉能聽不出胡小天的話中充滿嘲諷。
胡小天道:“王上向來講究以德服人,以禮治國,李先生剛才的話明顯和王上的做法相左啊!”
李國源一張老臉沉了下來,渤海王顏東生重文輕武是出了名的,這些年來一直沒有發展軍隊,所以才導致兵力不斷削弱,如果他注重軍事也不會淪落到征討蟒蛟島都要求助於大雍的份上,李國源辯解道:“你難道沒有聽清楚,老夫在開始就說過,渤海國和大雍之間守望相助,只要王上修書一封,大雍自然會幫忙滅掉蟒蛟島的賊寇。”
胡小天哈哈笑了起來,這次笑得比上次還要大聲,李國源被他氣得臉都青了,不過在眾人面前還要維持飽學大儒的形象,重重拂了拂袖,以此來表明心中的不滿。
胡小天道:“一個人想要在世上生存要靠自己,同樣一個國家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