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胡小天進來,凌三孃的目光充滿了警惕,冷冷道:“哪來的郎中?你會看病嗎?”
胡小天笑道:“馬馬虎虎,只要不是什麼疑難雜症,一般都能手到病除。”
“切!”凌三娘不屑一笑:“江湖郎中吧!”
胡小天以傳音入密道:“二當家好,在下受了大當家的委託特來探望。“
凌三娘聽他說話也是吃了一驚。首先向外面獄卒望去,看到外面獄卒毫無察覺,方才知道對方用上了傳音入密,掌握這門功夫的絕對都是高手,她居然也懂得這門功夫。同樣以傳音入密向胡小天道:“我怎麼從未見過你?”
胡小天笑道:“二當家常駐望海城,恐怕連蟒蛟島現在是什麼樣子都忘了吧。”
凌三娘瞪了他一眼道:“怎麼能忘?”然後又揚聲道:“你幫我看看我這腿好痛。”
胡小天裝腔作勢地在她腿上捏了捏,低聲道:“盧青淵和羅千福聯合落櫻宮謀害島主,三當家遇害,島主多虧了大康胡小天的幫助方才扭轉乾坤反敗為勝,二當家只怕不知道吧?”
凌三娘吃了一驚,蟒蛟島出事的同時她已經被抓,所以她對蟒蛟島那邊發生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聽到訊息之後心中驚慌不已,小聲道:“我大哥怎樣?他有沒有事?”從凌三孃的表情,胡小天已經隱約猜到她和蟒蛟島島主閻天祿很可能有一腿,心中不由得暗笑,安慰她道:“放心吧,島主無恙,這兩天就會來到這裡,設法營救你呢。”
凌三娘聞言越發驚慌:“不可以,你務必要提醒他,千萬別不可來渤海國,顏東生那個鱉孫搞了那麼多的事情就是想害他,他若是到這裡來,萬一暴露了身份,豈不是兇險重重。”關心則亂,她對閻天祿的感情已經溢於言表。
不知為何,胡小天對凌三娘倒是生出不少的好感,他微笑道:“二當家放心,島主雄才偉略,智慧超群,豈會敗在那鱉孫的手上。”鱉孫這兩個字還真是貼切,不過顏東生若是鱉孫,那麼閻天祿這個當叔叔的豈不是也成了鱉,凌三娘等於把老顏家全都罵進去了。
凌三娘道:“你懂個屁啊!顏東生這次是有了大雍皇帝撐腰,還有斑斕門的北澤老怪已經被他聘為國師,現在又加上了落櫻宮,這些人又有哪個是好惹的?”
胡小天聽到斑斕門心中不由得一怔,他和斑斕門之間不止一次有過過節,這次若是遇上恐怕要新仇舊恨一起算了,如果凌三娘所說的一切屬實,這次的事情只怕有些麻煩。他揚聲道:“是不是這裡痛?”手上稍稍一加力,凌三娘誇張尖叫起來,她罵道:“要死了你,用那麼大力?”
外面兩名獄卒也向裡面望來。
凌三娘當然知道胡小天是為了掩人耳目,等到獄卒回過頭去,她方才低聲道:“你一定將我的話帶到,我的那幫兄弟死的死逃的逃,你想知道詳情,就去風記鐵匠鋪找風老刀,他是自己人,應該還沒暴露。”
胡小天默默記下,又道:“聚寶齋因何會捲進來?”
凌三娘冷笑道:“還不是顏東生被大雍皇帝當成了棋子,憑他的那點膽色又怎敢動聚寶齋,是大雍新君想要剷除燕王,所以才從渤海國這邊製造事端,這些年來咱們蟒蛟島多虧了燕王照顧,不然大雍只怕早就發兵清剿了。”她向外面看了一眼道:“燕王在渤海國不止一處產業,明的是聚寶齋,暗的是燕熙堂,我看顏東生就快對燕熙堂下手了。”
胡小天想起剛剛佟金城對自己所說的話,應該不會有錯,霍小如十有**就在燕熙堂,他低聲告辭道:“我先走一步,等見到大當家,會把你的話全都轉告給他,二當家稍安勿躁,我們一定設法把你救出來。”
凌三娘搖了搖頭道:“算了,你只需告訴他,等我死後,每逢忌日,去海邊給我上柱香即可,我凌三娘別無他求。”說到這裡眼圈都紅了。她摘下一顆耳環遞給了胡小天,口說無憑,這就算是胡小天取信他人的信物。
胡小天暗嘆,凌三娘雖然幹練可畢竟是個女人,難免兒女情長,她對閻天祿一往情深,卻不知閻天祿對她如何?
胡小天離開刑部大牢已經是夜色深沉,今天可謂是收穫不小,拎著藥箱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卻看到兩名武士風風火火朝他跑了過來,胡小天心中暗叫不妙,自己還未走出刑部的範圍,難道說自己的身份已經不慎暴露了?他提醒自己務必要冷靜,等到那兩人來到身邊,其中一人道:“你是郎中?”
胡小天點了點頭,那人欣喜若狂,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剛好,你快跟我來。”
胡小天不知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