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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他甩出她“出軌”的證據,她質問他和情婦的關係……

天哪,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怎麼這樣,怎麼就到了這步田地……

李多娜,李多娜……多少年了,這是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她,和她,她們……

自端覺得自己簡直要吐出來了。

“噁心。”她的手,幾乎是在痙攣。

“阿端!”

“真的,我真的噁心。”她抬起發抖的手,按著胸口。

那裡,本來是一點一點的疼,這裡一點,那裡一點,一點一點的彙集,彙集到現在,疼的這麼真切,她都沒有辦法按住……她怎麼也想不到,心口窩那兒,看著滕洛爾,看著李多娜,是一點一點的疼;她自己想著的時候,也是一點一點的疼;可是對著他吼,她怎麼就這麼疼痛難忍?

她覺得額上虛虛的冒汗,而身上的熱度在散去。

她走到書桌邊,扶著桌面。

噁心,她說噁心……佟鐵河像被抽手打了一個耳光。他直直的看著她倔強的背影,被她的這句話,刺激的幾乎失去理智。

她每一次的拒絕,每一次的冷漠,每一次的“不”和“不要”,此刻都像一支又一支銳利的箭,向他射過來,密集、精準、箭無虛發。

“噁心……噁心……”他陰冷的重複著這個詞,他知道自己真是要失去理智了。他幾大步跨到她身後,伸手扳過她的身子,“你覺得我噁心是嘛?那你還把我當成他……”

“佟鐵河!”她驚叫。眼前的他,像一頭髮怒的獅子,眼神、表情、語氣……一切都是陰冷而有些狂亂的,“你瘋了!”

“我沒瘋,景自端。”他的嗓音,低沉暗啞,“你把我當成顧惟仁,一直把我當成顧惟仁,你連做夢都在叫他的名字!咱們倆,誰瘋?”

她嘴唇,已經不是粉粉的顏色,而是一片青紫。咬的。下死力氣的,好像那不是她自己的唇。

他看得到。可是顧不得。

“你那麼愛他,你就那麼愛他?”他抓著她的肩,手上用的力氣,足以捏碎她的骨頭似的。“景自端,你心裡到底住了多少人,你念著顧惟仁,掛著邱瀟瀟……”

“佟鐵河你住嘴!”她大聲叫道,“你別扯瀟瀟!”

你別扯瀟瀟。

下意識的,她吼出這句話來。

不是瀟瀟。真的不是瀟瀟。

她的手,顫抖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哀哀的看著他。

她想她是真的被逼到了牆角。

佟鐵河被她的大吼給震到了似的,專注的望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水汪汪的,一泓秋水一般,深深的,黑黑的……那眼裡的神情,哀痛,然而堅定。

他的心一痛。

就是這樣一個眼神。

他不知道多少次面對,可是,就只是眼神,她不肯說,一句都不肯說。再痛楚的時候,她也不肯說。不肯跟他說……

他真想拿手矇住這雙眼睛。

看不清她眼裡的痛,就不用去想她心裡的傷;不去想她心裡的傷,他就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只要她人在這裡,就好了。

“佟鐵,對不起。”她的聲音在抖,抖的厲害,“對不起我心裡有別人。對不起我心裡一直有別人。我控制不了……可是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我們結婚的時候,你就知道。我也沒瞞過你,我……”

她後面的話,被他生生的截住了。

他幾乎是用咬的,咬住了她的唇。他的手,由箍住她的肩,改為抱著她的腰身和脖頸,狠狠的將她固定在自己身前。

自端急了——這樣一種狀況,不行,絕對不行——她的手,胡亂的在身後找著什麼,她終於摸到了一樣東西,她抓起來,狠狠的,向他砸過去……佟鐵河只覺得自己背上被硬物砸中,他回手,將她的手腕子抓住,她吃痛,悶悶的哼了一聲,在他的唇齒之間。她手上的東西便摔在了地上,發出巨響。他沒理會,背上有隱隱的痛楚,可是比起心裡的痛楚,那不止是微不足道的……他迷亂的親著她,就只是親……他不能讓她再繼續說下去了;可他竟然只有這一個辦法。無視她的掙扎,無視她的憤怒,無視她的抗拒……

終於,他牢牢的抱她在懷裡。

她說他卑鄙也好,無恥也好,噁心也好……他就是想抱著她。

外面起了風。

不知道風是往哪個方向吹。可是那風捲著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