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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我一點兒時間。”她是在懇求他了。

她不能這樣對著他。沒辦法。再這樣對著他,她受不了。

“幾天,就只有幾天。”她的眼睛,乾乾的。眼淚好像都沒有了。她只是難受。看著他,她眼睛難受,心裡難受。身體像是旱地裡的禾苗,抓起來,一搓,就能成了粉末,隨著風飄走……她看著佟鐵河。他此刻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他接下來會怎樣?會怎樣?

良久,佟鐵河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他定定的瞅著她——她怎麼敢跟他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幾天,只有幾天?和另一個男人一起?那不是幾天,那將是永遠。

他抓著她的手腕子,覺得她的人越來越遠似的。

他得牢牢的抓住。

她等著他的回答,他卻無法出聲。

這時她的手機在包裡響起來,她的手空不出來,沒有辦法去接電話,佟鐵河甩手將她的包拉了過來。她不讓,他阻著她——他終於拿出來,一看那屏上的兩個字,轉過臉來,盯著她的眼睛。

“給我!”她說。被他擋著,她夠不到手機。

佟鐵河陰冷的目光,像是能把她凍透。

她又掙著,“給我!”

她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紅暈。鬢角微有汗意。

佟鐵河不費吹灰之力,就覺察到了自端在想什麼——她什麼都不擔心,只擔心這個電話是那個人打來的;只擔心那個人會被他佟鐵河傷到……

顧惟仁。

她唯一能想到的,從來都是顧惟仁。

她心心念念,從不曾有片刻忘記的顧惟仁;她午夜夢迴,呢喃唇齒間的顧惟仁;她咬破血肉,拼了命想要忘記卻固執的再度將她箍緊的顧惟仁——也是他用盡哪怕最原始的力氣,始終不能讓“佟鐵”代替那最最壓抑又激情的一聲“惟仁”。當他第一次聽到,他以為自己不在乎。可是不,不是的。他在乎。從那一刻起,他知道,他要的不僅僅是這具軀殼;他要的是阿端——而阿端是一個女人。他的女人。

佟鐵河咬著牙,胸中燃起的火焰,已經蔓延到了臉上、蔓延到了眼裡。他覺得渾身發熱,他覺得臉上燙的要死。那股子熱力衝進了他的腦子裡,燒的他神經都在跳舞。

華語第一。

“你迫不及待的要走,還是為了他。”他冷森森的吐出這句話。黑沉沉的眸子,是兩朵星。只是,閃著寒光。

自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

他的臉,靠近了她的。像炭火盆一樣,帶著火星,和熱烘烘的氣息,讓她覺得自己的頭髮絲兒都捲了起來,帶著被火星子點著的味道……

他牢牢的抓著她的手腕。慢慢的用力,將她往自己身邊拉近。

自端不由自主的身體前傾。

她撥著鐵河的手。

她的抗拒,讓他更加惱火。

他知道自己要失去理智了。他將那隻不停叫囂的手機丟開。讓自己更貼近她。

她看出了他的意圖……天色已大亮,她看得清他。像頭髮怒的獅子。要把她扯成碎片的獅子。

她回來,預料到他會發怒。

只是她心意已定,她必須過這一關。

她搖著頭,“佟鐵你別……”

自端要說的話,沒有完整的說出口,嘴巴已經被佟鐵河的唇封上。緊緊抓著她腕子的手已經鬆開了,轉而握住了她的頸子,將她牢牢的固定住。

他的唇齒輾轉吮吸,攻城掠地……他汲取著她唇齒間的甘芳,像在羅布泊跋涉數日見到了泉水,他能做的就是盡力的要,要的更多。他不知道哪裡是盡頭。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滿足。

似乎在繼續昨晚那異樣的纏綿,只是她手裡沒有了可以砸他的東西。他背上似乎是有點兒疼——疼也不怕。

全不管手機還在不停的響。不是,不止手機在響,樓下的門鈴也在響。不管,這些都不管。

他暫時給她一點空隙,喃喃的,他低語:“你是我的。”

她是他的。

她是他的?!

彷彿一隻錘子,敲打著自端的額頭。那疼直直的鑽進她的頭裡,鑽進她的心裡。

手機還在響。

那響聲更加的刺激了自端的痛感。她要掙脫出他的鉗制。即便是徒勞的。他看著她的眼睛……不,他不放手。絕不。

漸漸的,一切都安靜下來。

他們倆,仍這樣堅持的對峙著。誰都不肯鬆一口氣。

手機再響。那一方小物體是跌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