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故事。屬於她的,他能想到的,竟然都跟“孤單”這個形容詞有關。
她那張和大黃在一起的照片——她坐在葡萄架下的搖椅上,大黃蹲在她身邊,她歪著頭,大黃也歪著頭……看上去,又有趣,又和諧。就是那麼看著,他覺得,也許……
他記得他確實是把照片收了,也帶過來了,可是為什麼沒有?
仔細的找了半天,才放棄。
自端從衛生間出來,看到他站在照片牆前面,便隨口問了他一句,在幹嘛。她留意到他的神色有點兒彆扭。但很快恢復了泰然自若,依舊在窗前的椅子裡坐下,看著她上床,看著她躺下,看著她把被子蓋好……她側著身躺著,正對著他。閉了一會兒眼,再睜開,他還是在看著她。她臉上就熱了。
“你睡你的。”他說。
已經很晚了,自端覺得累了,可還是有點兒興奮,就是睡不著。
“哎。”她低聲。伸手抓過他的手腕子,掐著時間,“15秒。”
“嗯?”
“帖帖,這次動了15秒,這樣,這樣……”她做著手勢。
“這個時間,帖帖吃夜宵。”他微笑。
覺得他的形容有趣,她也笑了。鬆開他的手,閉上了眼睛。後來朦朦朧朧的,聽到佟鐵河在哼著什麼。
他含混的鼻音,低低的,斷斷續續的。
“Soft-kitty,warm-kitty,little-ball–of-fur;
Happy-kitty,sleepy-kitty,pur-pur-pur……”
她小時候,爸爸哄她入睡,曾經哼過的曲調。
她不禁微笑……
這一覺睡的好香。
夢裡都有蓮花的甜香。
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
她翻了個身,看到佟鐵河歪在沙發上——又是一夜,他寧可窩在這個短了一大截的沙發上受罪,想要隨時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