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都堆砌在了胸口。
會跟她使性子的他……她呼吸一滯。
佟鐵河用力,將玻璃杯握在自己手裡,他狠狠的將杯子扔了出去,但是沒有砸在地上,而是砸在了沙發上。悶悶的一聲。他一把將她的手腕撈在手心裡,“景自端,你做的好事!”
自端心怦怦跳。他身上瞬間爆發出來的怒火,幾乎燒著了她。
“佟鐵河你發什麼瘋!”她心跳的急。
“你,竟然瞞著我。”他將她帶近了些,“你竟然敢瞞著我。”
她不吭聲。
“這麼大的事,你瞞著我。”他的手,扶在她頸後,“瞞著我,嗯?”
“我瞞你什麼了!”自端抬手撥著他的手,心裡一陣慌,剛剛撥開,他的手又回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佟鐵河的臉,像戴了鐵皮面具一樣,冷,且堅硬。
自端理直氣壯的話,令他心頭火起;然而他剋制著。
“景自端,你懷孕了。”他沒有用疑問句。
自端身體一僵。
佟鐵河看到她的反應,不知道該吸一口涼氣,還是該長出一口氣。
他像被一顆子彈打中在心口——他必須忍著心頭的疼,來找她,就想要親口聽她說一句話——其實是很久以來,一直想要聽到的一句話;只是那像一顆種子,被他深深的埋在了心底的土壤裡,破土發芽,幾近奢望。更沒有想到,他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和她,面對面的來求證。
他於是雙手牢牢的固定住自端的脖頸,強迫她面對著自己,看著她眼睛裡閃過的慌亂和緊張,他心裡又是一陣銳痛,手底下不禁就發力,“你說話。”
她有些呼吸困難,只是撕扯著他的手臂,“佟鐵河!”
佟鐵河看到她發白的臉,手上的力氣沒有放鬆,“說。”
她咬著牙。
“那就是了,多久了?”他緊盯著她的眼睛,“你知道多久了?你瞞了我多久了?”
自端的手扣在他的手臂上,聽到他問,她眼前竟是紛繁混亂。
她知道多久了?
她知道